1.格物致知的解释和意思

2.王阳明说:“朱子所谓格物云者,在即物而穷其理也。即物穷理,是就事事物物求所谓定理者也。”又说:“

3.即物的读音是什么

4.什么是格物致知,修身,齐家,治国,平天下

5.穷理、尽性,以至于命

6.心学驿站:答顾东桥书31

7."格物穷志"是什么意思?

即物穷理_即物穷理是谁说的

1格物

格,就是确实研究清楚。“格物”就是要求人们亲历其事,亲操其物,即物穷理,增长见识。在读书中求知,在实践中求知,而后明辩事物,尽事物之理。

2致知

就是求为真知。从推致事物之理中,探明本心之知。如一面镜子,本来全体通明,只被事物昏蔽,暗淡不清,现在逐渐擦去灰尘,使恢复光明,有了真知。所谓知,指道德意识而言,知既至,则能明是非、善恶之辨,闻见所及,胸中了然。物格而后知至。

北宋朱熹认为,"致知在格物者,言欲尽吾之知,在即物而穷其理也。"这是朱子对"格物致知"最概括、精确的表述。推极吾之知识,欲其所知无不尽也。穷至事物之理,欲其极处无不到也。对于朱熹的的解释,我们的理解是,格物就是即物穷理,凡事都要弄个明白,探个究竟;致知,即做个真正的明白人,为人行事决不湖涂。

格物致知的解释和意思

王守仁的学说世称“心学”,并与陆九洲的学说合称为“陆王心学”,这是同程朱理学分营对垒的一种新儒家学说。程朱理学(又称“道学”)把抽象的“理”(儒家的道德准则)看作宇宙万物的本原,主张“即物穷理”,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,属于客观唯心主义哲学范畴;陆王心学则将主观的“心”(人的意志和道德观念)视作宇宙万物的本原,主张“发明本心”、“致良知”,属于主观唯心主义哲学范畴。王守仁集来明心学之大成,他在全面继承和批判儒家人性论的基础上,着重对孟子“尽心”说和陆九渊“心即理”说进行了吸收和改造,创建了以注重内心即人的主观能动性为特色的新儒学--阳明心学,从而达到理学发展的高峰。在阳明心学体系中,“心即理”、“知行合一”、“致良知”是三个最为重要的论题,由此也形成了王守仁独到的教育思想,下面予以分述。

心即理“心即理”是王守仁心学的逻辑起点,是其哲学思想的理论基础,也可以说是他的宇宙观。在“心”与“理”的关系问题上,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产生了很大分歧。程颐认为“须是遍求”事物,方可“达理”(《河南程氏遗书》卷19);朱熹继承程氏学说,提出了“即物穷理”的主张。而陆九渊则认为“理”不寓于外物,而存在于人的心里,“人皆有是心,心皆具是理,心即理也”(《象山全集》卷11《与李宰书》)。不过,陆九渊的“心”即“理”说在主观唯心主义方面还不够彻底,对“心”与“理”的关系问题还存在并列倾向和把“心”客观化的痕迹。而王守仁则克服这个缺陷,发展了陆氏“心即理”这一命题,主张“吾心之良知,即所谓天理也”,认为求“理”不在于“格物”,而在于“致知”,即“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,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”(《答顾东桥书》)。王守仁公开宣称:“圣人之学,心学也,尧舜禹之相授受”(《象山文集序》)。他以“心即理”作为“立言宗旨”,否定了朱熹分裂“心”与“理”为二的理论;以“求理于吾心”作为“致知”途径,否定了朱熹“以吾心而求理于事事物物之中”的观点;又以“心之本体”说扩充了“心”的内涵,修正了陆九渊的“本心”说。这样,便形成较为彻底的主观唯心主义哲学思想。

王守仁认定:吾心便是天理,便是世界的本体,它既是万物产生的根源,又是事物变化的归宿。因此,天地间诸事万物,举凡纲常、言行举止,成败荣辱等等,无一不是根于吾心而森然毕具。所以,他反复强调:“心外无物,心外无义,心外无善”(《与王纯甫(二)》),“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”(《答顾东桥书》),提倡求“理需从自己心上体认,不外求始得”(《传习录上》)。

王守仁“心即理”之说,是其“知行合一”论的基础,它充分肯定了认识主体的能动作用,相信自我的道德力量和自我成圣潜在能力,反对迷信外在权威,否定用现成规范和书本教条来禁锢人的身心,而主张依靠自我的“心之本体”(良知)来主宰和支配一切行为,在道德实践中努力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。

然而,王守仁的“心即理”之说,把人类的主观意识和客观存在等同起来,断然否定了有离开心而独立存在的物质世界。王守仁所谓“天下无心外之理,无心外之物”,从反映论的角度来看,就是把人类认识的能动作用片面夸大和过分神化,以致用吾心之主观精神吞并了客观存在之物理。这是需要我们认真加以批判的。

知行合一“知行”是中国哲学史上的重要范畴,曾为历代哲学家所关注和探讨。从先秦《左传"昭公十年》的“非知之实难,将在行之”、道家的“不行而知”,到宋代程、朱的“知先行后”,再到王守仁的“知行合一”,乃是“知行”范畴发展的重要阶段。

“知行合一”论是阳明学说的核心,是其理论体系的主体结构,所以王守仁自始至终以此作为“立教宗旨”。这种“知行观”只是把认识问题局限在道德的范畴上,主要是揭橥道德修养层面的认识与实践问题,其价值取向则是道德实践的实际作用。因此,它充分体现了儒家的实学精神,具有经世致用的功利主义倾向和人本主义意义。

(请纳)谢谢!

王阳明说:“朱子所谓格物云者,在即物而穷其理也。即物穷理,是就事事物物求所谓定理者也。”又说:“

格物,就是要求人们亲历其事,亲操其物,即物穷理,增长见识.

致知,就是求为真知.从推致事物之理中,探明本心之知

诚意,就是要意念诚实.

正心,就是要除去各种不安的情绪,不为物欲所蔽,保持心灵的安静.

修身,就是要不断提高自己的品德修养.

齐家,就是要整齐好自己的家庭,.

治国,就是要为政以德,实行德治,布仁政于国中.

平天下,就是要布仁政于天下,使天下太平.

原文:

物格而后知致,知致而后意诚,意诚而后心正,心正而后身修;修而后家齐,家齐而后国治,国治而后天下平。

译文:

事物的原理一一推究明白,然后才会拥有渊博的知识,彻底了解事物。拥有渊博的知识,彻底了解事物,然后意念才会诚实。意念诚实,内心才会端正而无邪念。内心端正,然后才能提高自身的品德修养。自身的品德提高了,家庭才会整顿好。家庭整顿好了,然后国家才会治理好。国家治理好了,推而广之,然后才能使天下太平。

注释:

从“物格而后知至”到“国治而后天下平”,则是反向逆推。指出在一个前提得以实现的情况下会产生的结果。天下的万事万物,如果能够推究出其内在的“理”,就会真正地丰富人的知识,人的知识得到丰富了,就套使得意思所发,自然诚实无欺章思诚实了,心便有了主干,也就不会偏颇邪僻了。心志端正而不受外物诱惑,身子自然便会修洁。

“物格”意即得到“圣人的教化”,此即“读圣贤书”。南宋文天祥在《正气歌》里提到:“风檐展书读,古道照颜色”,最后又在《绝笔文》说:“孔曰成仁,孟曰取义。惟其义尽,所以仁至。读圣贤书,所学何事?而今而后,孰几无愧!”读圣贤书,就是要学作圣人,这就是《大学》的意旨啊!

要学作圣人,就要接受圣人的教化。接受圣人的教化,即可获得致善恶是非的标准。懂得善恶是非的标准,才能真诚地看待自己心思的正邪,学做圣人的过程,就在于秉持圣人之教,以遏恶意之既萌,以扬善念之未生。未生已生,则心无偏邪。心无偏邪,才能明见自己的“明德”。明见自己的“明德”,就是“身修”。

本节所说的是从“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”到“致知在格物”,再从“物格而后知至”开始的循环往复的文字。这种将上一节话的反复说明,迭相诠释,极堪玩味。《周易·咸彖》上说:“天地感而万物化生,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,观其所感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。”《周易·咸象》又说:“咸,君子以虚受人。”《孟子》则说:“大舜有大焉,善与人同,舍己从人,乐取于人以为善。”这些话的意思是说只有虚才能通,通则感,感则善。圣人之所以和平天下者,能感人心而已。

身修之后,足以为一家表率,这样家庭便自然而然地会治理好。在家齐的基础上,国治与天下平也扰不是难事了。这便是古人幻想的治平道路。即全从自身做起,从而推己及人,以道德的力量、教化的力量去影响他人,感化他人,从而达到最高的治平政治理想。格物致知,诚意正心,是用功修身的人所必经的自修阶段。而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,则是身修之后所产生的良好效果。所以作者坚信在八条目中,修身是最关键的一环,是普天之下,不分贵贱都应遵守的真理。

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都有赖于明明德于一己之身,一己之身尚且昏暗而不能自主,又如何要求他人明其明德呢?其他人不能明其明德,不要说治国、平天下,连齐家都起不了。所以下文要接着说:“自天子以至于庶人,壹是皆以修身为本”。

即物的读音是什么

①同:都属于唯心主义范畴。主张克服私欲,维护封建道德,都是统治阶级统治人民的思想武器。异:朱熹认为“理”是宇宙万物的本原,是第一位的,“气”是第二位的;把“天理”与“人欲”对立起来,主张“存天理,灭人欲”,是客观唯心主义。王阳明反对把心与理视为两种事物的观点,认为心即理,“心外无理”,主张“内心反省”,克服“私欲”,以“致良知”,是主观唯心主义。

②李贽否定儒家经典与孔子的权威,反对以“孔子是非”作为是非的评判标准。黄宗羲激烈批评君主专制制度,指出君主是“天下之大害”,反对“人治”,主张“法治”。顾炎武反对君主专制制度,主张“以天下之权,寄天下之人,”才能“天下治矣”。王夫之否定理学家“主静”的形而上学思想。这些进步思想家的言论反映出理学走向极端,遭到反对,封建君主专制制度走向衰落;随着工商业与资本主义萌芽的发展,反封建的民主思想兴起。思想文化是社会政治、经济的反映。

什么是格物致知,修身,齐家,治国,平天下

即物jí wù

词目

即物穷理

发音

jí wù qióng lǐ

释义

程朱理学的主要范畴之一。指“理”在物先,事事物物皆是“理”的表现,要依据具体事物穷究其“理”。

穷理、尽性,以至于命

格物致知、诚意正心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主要阐述了人生进修的八个阶段,被称为“八条目”,主要释义如下:

1、格物。

就是要求人们亲历其事,亲操其物,即物穷理,增长见识。

2、致知。

就是求为真知,从推致事物之理中,探明本心之知。

3、诚意。

就是要意念诚实。

4、正心。

就是要除去各种不安的情绪,不为物欲所蔽,保持心灵的安静。

5、修身。

就是要不断提高自己的品德修养。

6、齐家。

就是要整齐好自己的家庭。

7、治国。

就是要为政以德,实行德治,布仁政于国中。

8、平天下。

就是要布仁政于天下,使天下太平。

“格物致知、诚意正心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”的现实意义:

1、事物发展的原理运用科学推究明白,然后才会拥有渊博的知识,彻底了解事物。拥有渊博的知识,彻底了解事物,然后意念才会诚实。意念诚实,内心才会端正而无邪念。内心端正,然后才能提高自身的品德修养。

2、自身的品德提高了,家庭才会整顿好。家庭整顿好了,然后国家才安定。国家安定了,推而广之,然后才能使天下太平。这是从一个人内在的德智修养,到外发的事业完成,构成一贯不断开展的过程。

心学驿站:答顾东桥书31

穷理、尽性,以至于命

这句话出自《易传·说卦传》:

“昔者圣人之作易也,幽赞于神明而生蓍,参天两地而倚数,观变于阴阳而立卦,发挥于刚柔而生爻。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,穷理尽性以至于命。”

这句话的大意是说:穷究天下万物的根本原理,彻底洞明人类的心体自性,可以达到改变人类命运的崇高目标,从而使人的生命与自然能够和谐平衡、生生不息。

《南华真经·内篇·齐物论》中讲“有以为未始有物者,至矣,尽矣,弗可以加矣”。这句话在《南华真经·杂篇·庚桑楚第二十三》中再次出现。

成玄英〔疏曰〕:此显至之体状也。知既造极,观中皆空,故能用诸有法,未曾有一物者也,可谓精微至极,穷理尽性,虚妙之甚,不复可加矣。

庄子《南华真经·外篇·天地》中有致命尽情的说法:

“愿闻神人。”曰:“上神乘光,与形灭亡,是谓照旷。致命尽情,天地乐而万事销亡,万物复情,此之谓混溟。”

成玄英〔疏曰〕:穷性命之致,尽生化之情,故寄天地之间而未尝不逍遥快乐。既达物我虚幻,是以万事销亡。

魏晋玄学家韩康伯对穷理尽性以至于命,有一句话讲的很好:“命者,生之极,穷理则尽其极也。”

张三丰祖师在《大道论》中讲:

夫道者,无非穷理尽性以至于命而已矣。孔子隐诸罕言,仙家畅言之,喻言之。字样多而道义微,故人不知耳。人由天地而育,亦由父母而生。顺而用之。则鼻祖耳孙,嗣续而成,逆而用之,则眞仙上圣。亦接踵而出,同其理也。

张三丰祖师在《道言浅近说》中讲:

“穷理尽性,以至于命”,即是道家层次,一步赶步工夫。何谓穷理?读眞函,访眞诀,观造化,参河洛,趁清闲而保气,守精神以筑基。一面穷理,一面尽性,乃有不坏之形躯,以图不死之妙药。性者内也,命者外也,以内接外,合而为一,则大道成矣。“以至于”三字明明有将性立命,后天返先天口诀在内,,,,,,特无诚心人,再求诀中诀以了之也。

黄元吉祖师在《乐育堂语录》中说:

这句话明明分出三层工夫,不是说尽了性即可至命。若说尽了性学,就不需用命功,孔子当日又何必说“以至于命”四字?此可知尽性之后,明明有将性立命之功在!!!其功为何?语云:“性可由悟而得,命必待人而传。”

刘一明祖师在《通关文》中说:

修道立德,

必须有长久之志。

修真之道,

穷理尽性至命之学。

穷理必穷至於无一毫有疑,

无毫不知,,,,,,

方是大彻大悟。

知之真,见之的,

而理始明;

尽性必尽至於无一点气质,

无一毫私欲,,,

方能空空洞洞。

明不昧,暗不迷,

而性始尽。

至命必至於脱离阴阳,

阳神成就,方谓功力悉化,

不动不摇,自由逍遥,

而命始立!

刘一明祖师还讲:

此皆教学者细心穷理,必须真知灼见,而不可粗心了事也。性命之学至重至大,不比世间寻常小事,可以将就而作,稍有些差错,欲求长生,反而促死,岂可轻易?故欲了性命,先要究明性命之理,然后好作性命之事。性命之理非身内有形有质之物,亦非身外至重至浊之物。说到此处,诸天及人皆当惊疑。其惊疑者,非身内,非身外,将在何处捉摸乎自古旁门三千六百,曲径三百六十,各分枝叶,自拈门户。以讹传讹,以盲引盲,分枝楂叶,愈久愈多。。。

穷理和格物致知,后来成为宋明理学非常重要的思想。

“格物致知”出自《礼记?大学》八目——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——“欲诚其意者,先致其知;致知在格物。物格而后知至,知至而后意诚”。

朱熹《四书章句集注》:

其为学大抵穷理以致其知,反躬以践其实。

朱熹《大学章句·补传》:

“所谓致知在格物者,言欲致吾之知,在即物而穷其理也”。

程朱等人释格物致知为“即物穷理”,二程说:“格犹穷也,物犹理也,若曰穷其理云尔。穷理然后足以致知,不穷则不能致也”。(《程氏粹言》卷一)

王阳明晚年提出“无善无恶心之体,有善有恶意之动,知善知恶是良知,为善去恶是格物”,从这几句话也可以理解什么是格物。

格物致知只能穷理,不能尽性。。。尽性需要进一步诚意、正心,还有赖于内圣外王两方面功夫、全方位努力。尽性是圣贤境界。

《孟子·尽心上》讲:

“尽其心者,知其性也。

知其性,则知天矣。

存其心,养其性,所以事天也。夭寿不贰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”尽心即尽性,尽性自然知性知天。这是立命的基础。

《中庸》第二十二章说:

唯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;

能尽其性,则能尽人之性;

能尽人之性,则能尽物之性;

能尽物之性,

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;

可以赞天地之化育,

则可以与天地参矣。

圣人知万物先天本性,参赞乾坤。此时,道大、天大、地大,人亦大。

对此,黄元吉祖师在《乐育堂语录》中进一步阐述在平常修行中如何尽性:

诸子勿谓至诚尽性以尽人物之性,至于参赞化育,不在语默动静、日用作为,而别有神奇也。

须知至平至常,

即是至神至奇。

生们但尽其在己,强恕而行,而天地万物皆在我个中。大家细细参之,然欤否欤?如能真知其中之奥,日间涵养本原,忽焉浑浑沦沦,清清朗朗,则二气之氤氲,一元之默运,诚有不在天地而在我者。此即至诚无息、于穆不已、为物不贰、生物不测者也。

"格物穷志"是什么意思?

来书云:“教人以致知、明德,而戒其即物穷理,试使昏暗之士深居端坐,不闻教告,遂能至于知致而德明乎?纵令静而有觉,稍悟本性,则亦定慧无用之见,果能知古今、达事变而致用于天下国家之实否乎?其曰:‘知者意之体,物者意之用’,‘格物如格君心之非之格’。语虽超悟独得,不踵陈见,抑恐于道未相吻合。”

区区论致知格物,正所以穷理,未尝“戒人穷理,使之深居端坐而一无所事”也。若谓“即物穷理”,如前所云“务外而遗内”者,则有所不可耳。昏暗之士,果能随事随物精察此心之天理,以致其本然之良知,则“虽愚必明,虽柔必强”。大本立而达道行,九经之属可一以贯之而无遗矣,尚何患其无致用之实乎?彼顽空虚静之徒,正惟不能随事随物精察此心之天理,以致其本然之良知,而遗弃,寂灭虚无以为常,是以“要之不可以治家国天下”。孰谓圣人穷理尽性之学,而亦有是弊哉?

心者,身之主也,而心之虚灵明觉,即所谓本然之良知也。其虚灵明觉之良知应感而动者,谓之意。有知而后有意,无知则无意矣。知非意之体乎?意之所用必有其物,物即事也。如意用于事亲,即事亲为一物;意用于治民,即治民为一物;意用于读书,即读书为一物;意用于听讼,即听讼为一物。凡意之所用,无有无物者。有是意即有是物,无是意即无是物矣,物非意之用乎?

“格”字之义,有以“至”字之训者,如“格于文祖” “有苗来格”,是以“至”训得也。然“格于文祖”,必纯孝诚敬,幽明之间无一不得其理,而后谓之“格”。有苗之顽,实以文德诞敷而后“格”,则亦兼有“正”字之义在其间,未可专以“至”字尽之也。如“格其非心” “大臣格君心之非”之类,是则一皆“正其不正以归于正”之义,而不可以“至”字为训矣。且《大学》“格物”之训,又安知其不以“正”字为训,而必以“至”字为义乎?如以“至”字为义者,必曰“穷至事物之理”,而后其说始通。是其用功之要全在一“穷”字,用力之地全在一“理”字也。若上去一“穷”、下去一“理”字,而直曰“致知在至物”,其可通乎?夫“穷理尽性”,圣人之成训,见于《系辞》者也。苟格物之说而果即穷理之义,则圣人何不直曰“致知在穷理”,而必为此转折不完之语,以启后世之弊邪?

盖《大学》“格物”之说,自与《系辞》“穷理”大旨虽同,而微有分辨。穷理者,兼格、致、诚、正而为功也。故言穷理则格、致、诚、正之功皆在其中,言格物则必兼举致知、诚意、正心,而后其功始备而密。今偏举格物而遂谓之穷理,此所以专以穷理属知,而谓格物未常有行,非惟不得格物之旨,并穷理之义而失之矣。此后世之学所以析知、行为先后两截,日以支离决裂,而圣学益以残晦者,其端实始于此。吾子盖亦未免承沿积习,则见以为于道未相吻合,不为过矣。

来书云:“谓致知之功,将如何为温凊、如何为奉养即是诚意,非别有所谓格物,此亦恐非。”

此乃吾子自以己意揣度鄙见而为是说,非鄙人之所以告吾子者矣。若果如吾子之言,宁复有可通乎?盖鄙人之见,则谓意欲温凊、意欲奉养者,所谓意也,而未可谓之诚意;必实行其温凊奉养之意,务求自慊而无自欺,然后谓之诚意。知如何而为温凊之节、知如何而为奉养之宜者,所谓知也,而未可谓之致知;必致其知如何为温凊之节者之知,而实以之温凊,致其知如何为奉养之宜者之知,而实以之奉养,然后谓之致知。温凊之事,奉养之事,所谓物也,而未可谓之格物;必其于温凊之事也,一如其良知之所知,当如何为温凊之节者而为之,无一毫之不尽;于奉养之事也,一如其良知之所知,当如何为奉养之宜者而为之,无一毫之不尽,然后谓之格物。温凊之物格,然后知温凊之良知始致;奉养之物格,然后知奉养之良知始致,故曰:“物格而后知至”致其知温凊之良知,而后温凊之意始诚;致其知奉养之良知,而后奉养之意始诚。故曰:“知至而后意诚”。此区区诚意、致知、格物之说盖如此。吾子更熟思之,将亦无可疑者矣。

来书云:“道之大端易于明白,所谓‘良知良能,愚夫愚妇可与及者’。至于节目时变之详,毫厘千里之谬,必待学而后知。今语孝于温凊定省,孰不知之?至于‘舜之不告而娶’,‘武之不葬而兴师’,‘养志、养口’,‘小杖、大杖’,‘割股’、‘庐墓’等事,处常处变、过与不及之间,必须讨论是非,以为制事之本。然后心体无蔽,临事无失。”

“道之大端易于明白”,此语诚然。顾后之学者忽其易于明白者而弗由,而求其难于明白者以为学,此其所以“道在迩而求诸远,事在易而求诸难”也。孟子云:“夫道若大路然,岂难知哉?人病不由耳。”良知良能,愚夫愚妇与圣人同。但惟圣人能致其良知,而愚夫愚妇不能致,此圣愚之所由分也。

“节目时变”,圣人夫岂不知,但不专以此为学。而其所谓学者,正惟致其真知,以精审此心之天理,而与后世之学不同耳。吾子未暇真知之致,而汲汲焉顾是之忧,此正求其难于明白者以为学之弊也。夫良知之于节目时变,犹规矩尺度之于方圆长短也。节目时变之不可预定,犹方圆长短之不可胜穷也。故规矩诚立,则不可欺以方圆,而天下之方圆不可胜用矣;尺度诚陈,则不可欺以长短,而天下之长短不可胜用矣;良知诚致,则不可欺以节目时变,而天下之节目时变不可胜应矣。毫厘千里之谬,不于吾心真知一念之微而察之,亦将何所用其学乎?是不以规矩而欲定天下之方圆,不以尺度而欲尽天下之长短。吾见其乖张谬戾,日劳而无成也已。=

吾子谓“语孝于温凊定省,孰不知之”,然而能致其知者鲜矣。若谓粗知温凊定省之仪节,而遂谓之能致其知,则凡知君之当仁者,皆可谓之能致其仁之知;知臣之当忠者,皆可谓之能致其忠之知,则天下孰非致知者邪?以是而言可以知,“致知”之必在于行,而不行之不可以为“致知”也明矣,知行合一之体,不益较然矣乎?

夫舜之不告而娶,岂舜之前已有不告而娶者为之准则,故舜得以考之何典、问诸何人而为此邪?抑亦求诸其心一念之良知,权轻重之宜,不得已而为此邪?武之不葬而兴师,岂武之前已有不葬而兴师者为之准则,故武得以考之何典、问诸何人,而为此邪?抑亦求诸其心一念之良知,权轻重之宜,不得已而为此邪?使舜之心而非诚于为无后,武之心而非诚于为救民,则其不告而娶与不葬而兴师,乃不孝不忠之大者。而后之人不务致其良知,以精察义理于此心感应酬酢之间,顾欲悬空讨论此等变常之事,执之以为制事之本,以求临事之无失,其亦远矣。其余数端,皆可类推,则古人致知之学从可知矣。

来书云:“谓《大学》格物之说,专求本心,犹可牵合。至于《六经》《四书》所载‘多闻多见’‘前言往行’‘好古敏求’‘博学审问’‘温故知新’‘博学详说’‘好问好察’,是皆明白求于事为之际,资于论说之间者,用功节目固不容紊矣。”

格物之义,前已详悉,牵合之疑,想已不俟复解矣。至于“多闻多见”,乃孔子因子张之务外好高,徒欲以多闻多见为学,而不能求诸其心,以阙疑殆,此其言行所以不免于尤、悔,而所谓见闻者,适以资其务外好高而已。盖所以救子张多闻多见之病,而非以是教之为学也。夫子尝曰:“盖有不知而作之者,我无是也。”是犹孟子“是非之心人皆有之”之义也。此言正所以明德性之良知,非由于闻见耳。若曰“多闻,择其善者而从之,多见而识之”,则是专求诸见闻之末,而已落在第二义矣,故曰“知之次也”。夫以见闻之知为次,则所谓“知之上”者果安所指乎?是可以窥圣门致知用力之地矣。夫子谓子贡曰:“赐也,汝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欤?非也,予一以贯之。”使诚在于多学而识,则夫子胡乃谬为是说以欺子贡者邪?一以贯之,非致其良知而何?《易》曰:“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。”夫以畜其德为心,则凡多识前言往行者,孰非畜德之事?此正知行合一之功矣。“好古敏求”者,好古人之学,而敏求此心之理耳。心即理也,学者学此心也,求者求此心也。孟子云:“学问之道无他,求其放心而已矣。”非若后世广记博诵古人之言词以为好古,而汲汲然惟以求功名利达之具于外者也。“博学审问”,前言已尽。“温故知新”,朱子亦以温故属之“尊德性”矣。德性岂可以外求哉?惟夫知新必由于温故,而温故乃所以知新,则亦可以验知行之非两节矣。“博学而详说之”者,将“以反说约也”。若无反约之云,则“博学详说”者果何事邪?舜之“好问好察”,惟以用中而致其精一于道心耳。道心者,良知之谓也。君子之学,何尝离去事为而废论说?但其从事于事为论说者,要皆知行合一之功,正所以致其本心之良知,而非若世之徒事口耳谈说以为知者,分知行为两事,而果有节目先后之可言也。

来书云:“杨、墨之为仁义,乡原之辞忠信,尧、舜、子之之禅让,汤、武、楚项之放伐,周公、莽、操之摄辅,谩无印证,又焉适从?且于古今事变、礼乐名物未尝考识,使国家欲兴明堂,建辟雍,制历律,草封禅,又将何所致其用乎?故《论语》曰‘生而知之’者,义理耳。若夫礼乐名物,古今事变,亦必待学而后有以验其行事之实。此则可谓定论矣。”

所喻杨、墨、乡愿、尧、舜、子之、汤、武、楚项、周公、莽、操之辨,与前舜、武之论,大略可以类推。古今事变之疑,前于良知之说已有规矩尺度之喻,当亦无俟多赘矣。

至于明堂、辟雍诸事,似尚未容于无言者。然其说甚长,姑就吾子之言而取正焉,则吾子之惑将亦可以少释矣。夫明堂、辟雍之制,始见于《吕氏》之《月令》、汉儒之训疏。《六经》《四书》之中,未尝详及也。岂吕氏、汉儒之知,乃贤于三代之贤圣乎?齐宣之时,明堂尚有未毁,则幽、厉之世,周之明堂皆无恙也。尧、舜茅茨土阶,明堂之制未必备,而不害其为治。幽、厉之明堂,固犹文、武、成、康之旧,而无救于其乱。何邪?岂能以“不忍人之心,而行不忍人之政”,则虽茅茨土阶,固亦明堂也;以幽、厉之心,而行幽、厉之政,则虽明堂,亦暴政所自出之地邪?武帝肇讲于汉,而武后盛作于唐,其治乱何如邪?天子之学曰辟雍,诸侯之学曰泮宫,皆象地形而为之名耳。然三代之学,其要皆所以明人伦,非以辟不辟,泮不泮为重轻也。

孔子云:“人而不仁,如礼何?人而不仁,如乐何?”制礼作乐,必具中和之德,声为律而身为度者,然后可以语此。若夫器数之末,乐功之事,祝史之守。故曾子曰:“君子所贵乎道者三……笾豆之事,则有司存”也。尧“命羲、和,钦若昊天,历象日月星辰”,其重在于“敬授人时”也。舜“在璇玑玉衡”,其重在于“以齐七政”也。是皆汲汲然以仁民之心而行其养民之政。治历明时之本,固在于此也。羲和历数之学,皋、契未必能之也,禹、稷未必能之也;“尧、舜之知而不遍物”,虽尧、舜亦未必能之也。然至于今,循羲和之法而世修之,虽曲知小慧之人,星术浅陋之士,亦能推步占候而无所忒。则是后世曲知小慧之人反贤于禹、稷、尧、舜者邪?

封禅之说,尤为不经,是乃后世佞人谀士所以求媚于其上,倡为夸侈以荡君心而靡国费。盖欺天罔人,无耻之大者,君子之所不道,司马相如之所以见讥于天下后世也。吾子乃以是为儒者所宜学,殆亦未之思邪?

夫圣人之所以为圣者,以其生而知之也。而释《论语》者曰:“生而知之者,义理耳。若夫礼乐名物、古今事变,亦必待学而后有以验其行事之实。”夫礼乐名物之类,果有关于作圣之功也,而圣人亦必待学而后能知焉,则是圣人亦不可以谓之生知矣。谓圣人为生知者,专指义理而言,而不以礼乐名物之类。则是礼乐名物之类无关于作圣之功矣。圣人之所以谓之生知者,专指义理而不以礼乐名物之类,则是学而知之者亦惟当学知此义理而已,困而知之者亦惟当困知此义理而已。今学者之学圣人,于圣人之所能知者,未能学而知之,而顾汲汲焉,求知圣人之所不能知者以为学,无乃失其所以希圣之方欤?凡此皆就吾子之所惑者而稍为之分释,未及乎拔本塞源之论也。

夫拔本塞源之论不明于天下,则天下之学圣人者,将日繁日难,斯人沦于禽兽夷狄,而犹自以为圣人之学。吾之说虽或暂明于一时,终将冻解于西而冰坚于东,雾释于前而云滃于后,呶呶焉危困以死,而卒无救于天下之分毫也已。

夫圣人之心,以天地万物为一体,其视天下之人,无外内远近。凡有血气,皆其昆弟赤子之亲,莫不欲安全而教养之,以遂其万物一体之念。天下之人心,其始亦非有异于圣人也,特其间于有我之私,隔于物欲之蔽,大者以小,通者以塞,人各有心,至有视其父、子、兄、弟如仇雠者。圣人有忧之,是以推其天地万物一体之仁以教天下,使之皆有以克其私、去其蔽,以复其心体之同然。其教之大端,则尧、舜、禹之相授受,所谓“道心惟微,惟精惟一,允执厥中”。而其节目,则舜之命契,所谓“父子有亲,君臣有义,夫妇有别,长幼有序,朋友有信”五者而已。唐、虞、三代之世,教者惟以此为教,而学者惟以此为学。当是之时,人无异见,家无异习,安此者谓之圣,勉此者谓之贤,而背此者,虽其启明如朱,亦谓之不肖。下至闾井田野,农、工、商、贾之贱,莫不皆有是学,而惟以成其德行为务。何者?无有闻见之杂,记诵之烦,辞章之靡滥,功利之驰逐,而但使孝其亲,弟其长,信其朋友,以复其心体之同然。是盖性分之所固有,而非有于外者,则人亦孰不能之乎?

学校之中,惟以成德为事。而才能之异,或有长于礼乐,长于政教,长于水土播植者,则就其成德,而因使益精其能于学校之中。迨夫举德而任,则使之终身居其职而不易。用之者,惟知同心一德,以共安天下之民,视才之称否,而不以崇卑为轻重,劳逸为美恶。效用者,亦惟知同心一德,以共安天下之民,苟当其能,则终身处于烦剧而不以为劳,安于卑琐而不以为贱。当是之时,天下之人熙熙皞皞,皆相视如一家之亲。其才质之下者,则安其农、工、商、贾之分,各勤其业,以相生相养,而无有乎希高慕外之心。其才能之异,若皋、夔、稷、契者,则出而各效其能。若一家之务,或营其衣食,或通其有无,或备其器用,集谋并力,以求遂其仰事俯育之愿,惟恐当其事者之或怠而重己之累也。故稷勤其稼,而不耻其不知教,视契之善教,即己之善教也;夔司其乐,而不耻于不明礼,视夷之通礼,即己之通礼也。盖其心学纯明,而有以全其万物一体之仁。故其精神流贯,志气通达,而无有乎人己之分、物我之间。譬之一人之身,目视、耳听、手持、足行,以济一身之用。目不耻其无聪,而耳之所涉,目必营焉。足不耻其无执,而手之所探,足必前焉。盖其元气充周,血脉条畅,是以痒疴呼吸,感触神应,有不言而喻之妙。此圣人之学所以至易至简,易知易从,学易能而才易成者,正以大端惟在复心体之同然,而知识技能非所与论也。

三代之衰,王道熄而霸术昌,孔孟既没,圣学晦而邪说横。教者不复以此为教,而学者不复以此为学。霸者之徒,窃取先王之近似者,之于外,以内济其私己之欲,天下靡然而宗之,圣人之道遂以芜塞。相仿相效,日求所以富强之说、倾诈之谋、攻伐之计,一切欺天罔人。苟一时之得,以猎取声利之术,若管、商、苏、张之属者,至不可名数。既其久也,斗争劫夺,不胜其祸,斯人沦于禽兽夷狄,而霸术亦有所不能行矣。

世之儒者慨然悲伤,蒐猎先圣王之典章法制,而掇拾修补于煨烬之余,盖其为心,良亦欲以挽回先王之道。圣学既远,霸术之传,积渍已深,虽在贤知,皆不免于习染,其所以讲明修饰,以求宣畅光复于世者,仅足以增霸者之藩篱,而圣学之门墙,遂不复可睹。于是乎有训诂之学,而传之以为名;有记诵之学,而言之以为博;有词章之学,而侈之以为丽。若是者,纷纷籍籍,群起角立于天下,又不知其几家,万径千蹊,莫知所适。世之学者如入百戏之场,戏谑跳踉、骋奇斗巧、献笑争妍者,四面而竞出,前瞻后盼,应接不遑,而耳目眩瞀,精神恍惑,日夜遨游淹息其间,如病狂丧心之人,莫自知其家业之所归。时君世主亦皆昏迷颠倒于其说,而终身从事于无用之虚文,莫自知其所谓。间有觉其空疏谬妄,支离牵滞,而卓然自奋,欲以见诸行事之实者,极其所抵,亦不过为富强功利五霸之事业而止。

圣人之学日远日晦,而功利之习愈趋愈下。其间虽尝瞽惑于佛老,而佛老之说卒亦未能有以胜其功利之心。虽又尝折衷于群儒,而群儒之论终亦未能有以破其功利之见。盖至于今,功利之毒沦浃于人之心髓,而习以成性也,几千年矣。相矜以知,相轧以势,相争以利,相高以技能,相取以声誉。其出而仕也,理钱谷者则欲兼夫兵刑,典礼乐者又欲与于铨轴,处郡县则思藩臬之高,居台谏则望宰执之要。故不能其事则不得以兼其官,不通其说则不可以要其誉。记诵之广,适以长其敖也;知识之多,适以行其恶也;闻见之博,适以肆其辨也;辞章之富,适以饰其伪也。是以皋、夔、稷、契所不能兼之事,而今之初学小生皆欲通其说,究其术。其称名僭号,未尝不曰“吾欲以共成天下之务”,而其诚心实意之所在,以为不如是,则无以济其私而满其欲也。

呜呼!以若是之积染,以若是之心志,而又讲之以若是之学术,宜其闻吾圣人之教,而视之以为赘疣枘凿,则其以良知为未足,而谓圣人之学为无所用,亦其势有所必至矣!呜呼!士生斯世,而尚何以求圣人之学乎?尚何以论圣人之学乎?士生斯世,而欲以为学者,不亦劳苦而繁难乎?不亦拘滞而险艰乎?呜呼,可悲也已!

所幸天理之在人心,终有所不可泯,而良知之明,万古一日,则其闻吾拔本塞源之论,必有恻然而悲,戚然而痛,愤然而起,沛然若决江河,而有所不可御者矣!非夫豪杰之士,无所待而兴起者,吾谁与望乎?

‘格物穷志’——应该是源于‘格物穷理’的。

‘格物穷理’是朱熹提出的,是‘宋明理学’的精髓。

物——世间万物,穷——知之甚详。

这四个字的关键在于‘格’和‘理’。

‘理’——在佛家的称为‘悟’,‘悟’——视万物如无物,无忧无虑,无喜无悲,愉悦之情常驻于心。其最著名的例子便是六祖慧能,其代表是他的那首偈佛诗“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。”

朱熹的‘理’虽然不是‘悟’,但两者差不多。说白了,‘理’就是一把万能钥匙,一旦通理,便尽知天下万物万事,胸怀宽广,宠辱不惊,无惧无畏,可修身,可齐家,可治国,可平天下!

而要想达到‘穷理’的境界的途径便是‘格’。

‘格’——宋明理学的一位头脑‘程颐’提出的解释是“今日格一物,明日又格一物,豁然贯通,终知天理。”但到底怎样才能算是‘格’呢。其最著名的例子便是‘守仁格竹’。

我个人认为‘格物穷理’便是通过世间万物的表象去发现其内在,进而得知人性,因为万物与人本是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