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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贞观政要?卷五?论诚信原文及翻译,贞观政要?卷五?论诚信原文及翻译

4.《新唐书》卷五十六 志第四十六(2)

5.文言文胡铨传

6.《宋史》卷四百七十二 列传第二百三十一(2)

何所不至_何所不至是什么意思

1. 胡铨谪昭州文言文答案

原文

胡铨谪昭州,临安遣人械送贬所。敦复往见守臣张澄曰:“铨论宰相,天下共知,祖宗时以言事被谪,为开封者必不如是。”澄愧谢,为追还。始桧拜相,制下,朝士相贺,敦复独有忧色曰:“奸人相矣。”张致远、魏矼闻之,皆以其言为过。至是窜铨,敦复谓人曰:“顷言秦之奸,诸君不以为然,今方专国便敢尔,他日何所不至耶?”

权吏部尚书兼江、淮等路经制使。故事,侍从过宰相阁,既退,宰相必送数步。敦复见桧未尝送,每曰:“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。”寻请外,以宝文阁直学士知衢州,提举亳州明道宫。闲居数年卒,年七十一。

敦复静默如不能言,立朝论事无所避。帝尝谓之曰:“卿鲠峭敢言,可谓无忝尔祖矣。”

(选自《宋史?晏敦复传》)

译文

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晏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晏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晏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

晏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可是晏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

晏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像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皇帝 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您为人耿直敢言,可以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

2. 晏敦复传文言文答案

译文

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

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可是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

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象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帝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你为人耿直敢言,可是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

经费不足——没有办法让寺庙兴旺起来

——回答的意思是说:就是让你来做主持,当然需要你去筹集经费自己让它兴旺起来——也就是说钱是寺的关键,住持是钱 的关键

3. 晏敦复传文言文答案

译文

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

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可是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

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象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帝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你为人耿直敢言,可是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

经费不足——没有办法让寺庙兴旺起来

——回答的意思是说:就是让你来做主持,当然需要你去筹集经费自己让它兴旺起来——也就是说钱是寺的关键,住持是钱 的关键

4. 宋史晏敦复传

胡铨谪昭州,临安遣人械送贬所。

敦复往见守臣张澄曰:“铨论宰相,天下共知,祖宗时以言事被谪,为开封者必不如是。”澄愧谢,为追还。

始桧拜相,制下,朝士相贺,敦复独有忧色曰:“奸人相矣。”张致远、魏矼闻之,皆以其言为过。

至是窜铨,敦复谓人曰:“顷言秦之奸,诸君不以为然,今方专国便敢尔,他日何所不至耶?” 权吏部尚书兼江、淮等路经制使。故事,侍从过宰相阁,既退,宰相必送数步。

敦复见桧未尝送,每曰:“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。”寻请外,以宝文阁直学士知衢州,提举亳州明道宫。

闲居数年卒,年七十一。 敦复静默如不能言,立朝论事无所避。

帝尝谓之曰:“卿鲠峭敢言,可谓无忝尔祖矣。” 翻译: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

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

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

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

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可是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

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

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象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帝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你为人耿直敢言,可是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

5. 宋史晏敦复传

胡铨谪昭州,临安遣人械送贬所。敦复往见守臣张澄曰:“铨论宰相,天下共知,祖宗时以言事被谪,为开封者必不如是。”澄愧谢,为追还。始桧拜相,制下,朝士相贺,敦复独有忧色曰:“奸人相矣。”张致远、魏矼闻之,皆以其言为过。至是窜铨,敦复谓人曰:“顷言秦之奸,诸君不以为然,今方专国便敢尔,他日何所不至耶?”

权吏部尚书兼江、淮等路经制使。故事,侍从过宰相阁,既退,宰相必送数步。敦复见桧未尝送,每曰:“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。”寻请外,以宝文阁直学士知衢州,提举亳州明道宫。闲居数年卒,年七十一。

敦复静默如不能言,立朝论事无所避。帝尝谓之曰:“卿鲠峭敢言,可谓无忝尔祖矣。”

6. 晏敦复传翻译

《宋史·晏敦复传》晏敦复字景初,丞相殊之曾孙。

少学于程颐,颐奇之。第进士,为御史台检法官。

绍兴初,大臣荐,召试馆职,不就。特命祠部郎官,迁吏部,以守法忤吕颐浩,出知贵溪县。

会有为敦复直其事者,改通判临江军,召为吏部郎官、左司谏、权给事中,为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。淮西宣抚使刘光世请以淮东私田易淮西田,帝许之。

敦复言:“光世帅一道,未闻为朝廷措置毫发,乃先易私亩。比者岳飞属官以私事干朝廷,飞请加罪,中外称美,谓有古贤将风。

光世自处必不在飞下,乞以臣言示光世,且令经理淮南,收抚百姓,以为定都建康计,中兴有期,何患私计之未便。”权吏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。

渡江后,庶事草创,凡四选格法多所裁定。敦复素刚严,居吏部,请谒不行,铨综平允,除给事中。

冬至节,旨下礼部,取度牒四百充赐予。敦复奏:“兵兴费广,凡可助用度者尤当惜,矧两宫在远,陛下当此令节,欲奉一觞为万岁寿不可得,有司乃欲举平时例行庆赐乎?”遂寝。

有卒失宣帖,得中旨给据,太医吴球得旨免试,敦复奏:“一卒之微,乃至上渎圣聪,医官免试,皆坏成法。自崇宁、大观以来,奸人欺罔,临事取旨,谓之‘暗嬴指挥’,纪纲败坏,驯致危乱,正蹈前弊,不可长也。”

汪伯彦子召嗣除江西监司,敦复论:“伯彦奸庸误国,其子素无才望,难任澄清。”改知袁州。

又奏:“召嗣既不可为监司,亦不可为守臣。”居右省两月,论驳凡二十四事,议者惮之。

复为吏部侍郎。彗星见,诏求直言。

敦复奏:“昔康澄以‘贤士藏匿,四民迁业,上下相徇,廉耻道消,毁誉乱真,直言不闻’为深可畏。臣尝即其言考已然之事,多本于左右近习及奸邪以巧佞转移人主之意。

其恶直丑正,则能使贤士藏匿;其造为事端,则能使四民迁业;其委曲弥缝,则能使上下相徇;其宠窃权,簧鼓流俗,则能使廉耻道消;其诬人功罪,则能使毁誉乱真;其壅蔽聪明,则能使直言不闻。臣愿防微杜渐,以助应天之实。”

又论:“比来百司不肯任责,琐屑皆取决朝省,事有不当,上烦天听者,例多取旨。由是宰执所治烦杂,不减有司,天子听览,每及细务,非所以为政。

愿详其大,略其细。” 八年,金遣使来要以难行之礼,诏侍从,台谏条奏所宜。

敦复言:“金两遣使,直许讲和,非畏我而然,安知其非诱我也。且谓之屈己,则一事既屈,必以他事来屈我。

今所遣使以诏谕为名,傥欲陛下易服拜受,又欲分廷抗礼,还可从乎?苟从其一二,则此后可以号令我,小有违异,即成衅端,社稷存亡,皆在其掌握矣。”时秦桧方力赞屈己之说,外议群起,计虽定而未敢行。

勾龙如渊说桧,宜择人为台官,使击去异论,则事遂矣。于是如渊、施廷臣、莫将皆据要地,人皆骇愕。

敦复同尚书张焘上疏言:“前日如渊以附会和议得中丞,今施廷臣又以此跻横榻,众论沸腾,方且切齿,莫将又以此擢右史。夫如渊、廷臣庸人,但知观望,将则奸人也,陛下奈何与此辈断国论乎?乞加斥逐,杜群枉门,力为自治自强之策。”

既又与焘等同班入对,争之。桧使所亲谕敦复曰:“公能曲从,两地旦夕可至。”

敦复曰:“吾终不为身计误国家,况吾姜桂之性,到老愈辣,请勿言。”桧卒不能屈。

胡铨谪昭州,临安遣人械送贬所。敦复往见守臣张澄曰:“铨论宰相,天下共知,祖宗时以言事被谪,为开封者必不如是。”

澄愧谢,为追还。始桧拜相,制下,朝士相贺,敦复独有忧色曰:“奸人相矣。”

张致远、魏矼闻之,皆以其言为过。至是窜铨,敦复谓人曰:“顷言秦之奸,诸君不以为然,今方专国便敢尔,他日何所不至耶?” 权吏部尚书兼江、淮等路经制使。

故事,侍从过宰相阁,既退,宰相必送数步。敦复见桧未尝送,每曰:“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。”

寻请外,以宝文阁直学士知衢州,提举亳州明道宫。闲居数年卒,年七十一。

敦复静默如不能言,立朝论事无所避。帝尝谓之曰:“卿鲠峭敢言,可谓无忝尔祖矣。”

译文 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

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

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

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 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

可是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

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 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象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

帝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你为人耿直敢言,可是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。

7. 王复传文言文阅读答案

王复,字初阳,固安人。正统七年(1442)考中进士。授予刑科给事中。声音洪亮,容貌壮美,善于陈述自己的想法上奏。提升为通政参议。也先侵犯京师,邀约大臣出去迎接上皇。众人不敢前去,王复请求出行。于是升迁为右通政,代理礼部侍郎,与中书舍人赵荣偕同前往。敌人露出刀刃夹道威胁他们,王复等人不为此而恐惧。返回后仍担任通政事务,再升迁为通政使。

成化元年(1465),延绥总兵官房能上奏追赶袭击河套部众,皇帝降旨奖励犒劳。王复认为七百里奔赴作战不恰当,并担心因企求意外成功而挑起争端,请敕令告诫晓谕,皇帝认为他说得对。晋升为尚书。

锦衣千户陈珏,本来是画工。到去世时,侄子陈锡请求继承百户。王复说:“世袭虽然是先帝的命令,然而不是战功,应不许可。”于是停止。

毛里孩侵扰边境,皇帝命令王复出京巡视陕西的边疆守备。从延绥到甘肃,观察地势,进言说:“延绥东起黄河岸边,西至定边营,萦绕二千多里。险要关口全在内地,而境外并无屏障,只凭墩堡来防守。军队反而驻扎在里面,老百姓却居住在外面。敌人一旦入境,官军还没有行动,老百姓已经被掠夺完了。再加上西南抵达庆阳,相隔五百多里,烽火不能连接,寇贼到了,老百姓还不知道。请迁移府谷、响水等十九个堡垒,置于接近边疆的重要之地。而从安边营至庆阳,从定边营至环州,每二十里筑墩台一个,共计三十四个。随着地势修建壕沟和城墙,以求声息相闻,易于防守抵御。”奏章呈上去后,皇帝都听从了他的建议。

改派王复到工部。王复严格遵守法令制度,声名超过在兵部。当时中官请求修筑皇城西北面的回廊,王法俯瘁谎诓荷搭捅但拉复提议放缓这件事。给事中高斐也说灾害频繁,不宜役使万人作无益的事情。皇帝都不许可。中官率领腾骧四卫军的,请求发给棉上衣和鞋裤。王复坚持不许可,说:“朝廷制造这些东西,本来是给出征的士兵,使得即日出发,不用烦劳去缝制。京军则每年供给冬衣的布和棉花,这是已成的制度,怎能改变?”大应法王割实巴去世,中官请求建寺造塔。王复说:“大慈法王都只建了塔,没有建造寺庙。现在不应该创立这个制度。”于是只是命令建塔,还是派遣四千名士兵供其役使。

王复喜欢古籍爱好学习,遵守廉洁约束的准则,跟人相交没有城府,当官识大体,在工部任职十二年,碰上灾害变异,谏官说他衰老,王复请求退休。皇帝不许。过了两个月,谏官又弹劾王复。皇帝于是传旨,命令他辞官归乡。死后,被赠予太子太保,谧号庄简。

虽说卷浩繁,第能加日积之功,何患不至翻译

陛下诞膺宝历,思致理平,虽好贤之心,有逾于前哲,而得人之盛,未迨于往时。盖由赏鉴独任于圣聪,搜择颇难于公举,仍启登延之路,罕施练核之方。遂使先进者渐益凋讹,后来者不相接续,施一令则谤沮互起,用一人则疮磐立成。此乃失于选才太精,制法不一之患也。则天举用之法,伤易而得人;陛下慎拣之规,太精而失士。陛下选任宰相,必异于庶官;精择长官,必愈于末品。及至宰相献规,长吏荐士,陛下即但纳横议,不稽始谋。是乃任以重者轻其言,待以轻者重其事,且又不辨所毁之虚实,不校所试之短长。人之多言,何所不至,是将使人无所措其手足,岂独选任之道失其端而已乎!

上虽嘉其所陈,长官荐士之诏,竟追寝之。

国朝旧制,吏部选人,每年调集。自乾元已后,属宿兵于野。岁或凶荒,遂三年一置选。由是选人停拥,其数猥多,文书不接,真伪难辨,吏缘为奸,注授乖滥,而有十年不得调者。贽奏吏部分内外官员为三分,计阙集人,每年置选。故选司之弊,十去七八,天下称之。

贽与贾耽、卢迈、赵憬同知政事,百司有所申覆,皆更让不言可否。旧例,宰臣当旬,秉笔决事,每十日一易,贽请准故事,令秉笔者以应之。又以河陇陷蕃已来,西北边常以重兵守备,谓之防秋,皆河南、江淮诸镇之军也,更番往来,疲于戍役。贽以中原之兵,不习边事,及扞虏战贼,多有败衄,又苦边将名目太多,诸军统制不一,缓急无以应敌,乃上疏论其事曰:

臣历观前代书史,皆谓镇抚四夷,宰相之任,不揆闇劣,屡敢上言。诚以备边御戎,国家之重事;理兵足食,备御之大经。兵不治则无可用之师,食不足则无可固之地。理兵在制置得所,足食在敛导有方。陛下幸听愚言,先务积谷,人无加赋,官不费财,坐致边储,数逾百万。诸镇收籴,今已向终,分贮军城,用防艰急,纵有寇戎之患,必无乏绝之忧。守此成规,以为永制,常收冗费,益赡边农,则更经二年,可积十万人三岁之粮矣。足食之原粗立,理兵之术未精,敢议筹量,庶备择。

伏以戎狄为患,自古有之,其于制御之方,得失之论,备存史籍,可得而言。大抵尊即序者,则曰"非德无以化要荒",曾莫知威不立,则德不能驯也。乐武威者,则曰"非兵无以服凶犷",曾莫知德不修,则兵不可恃也。务和亲者,则曰"要结可以睦邻好",曾莫知我结之而彼复解也。美长城者,则曰"设险可以固邦国而扞寇仇",曾莫知力不足,兵不堪,则险之不能有也。尚薄伐者,则曰"驱遏可以禁侵暴而省征徭,"曾莫知兵不锐,垒不完,则遏之不能胜,驱之不能去也。议边之要,略尽于斯,虽互相讥评,然各有偏驳。听一家之说,则例理可征;考历代所行,则成败异效。是由执常理以御其不常之势,徇所见而昧于所遇之时。

夫中夏有盛衰,夷狄有强弱,事机有利害,措置有安危,故无必定之规,亦无长胜之法。夏后以序戎而圣化茂,古公以避狄而王业兴;周城朔方而猃狁攘,秦筑临洮而宗社覆;汉武讨匈奴而贻悔,太宗征突厥而致安;文、景约和亲而不能弭患于当年,宣、元弘抚纳而足以保宁于累叶。盖以中夏之盛衰异势,夷狄之强弱异时,事机之利害异情,措置之安危异便。知其事而不度其时则败,附其时而不失其称则成。形变不同,胡可专一!

夫以中国强盛,夷狄衰微,而能屈膝称臣,归心受制,拒之则阻其向化,威之则类于杀降,安得不存而抚之,即而序之也?又如中国强盛,夷狄衰微,而尚弃信奸盟,蔑恩肆毒,谕之不变,责之不惩,安得不取乱推亡,息人固境也?其有遇中国丧亡之弊,当夷狄强盛之时,图之则彼衅未萌,御之则我力不足,安得不卑词降礼,约好通和,啖之以亲,纾其交祸?纵不必信,且无大侵,虽非御戎之善经,盖时事亦有不得已也。傥或夷夏之势,强弱适同,抚之不宁,威之不靖;力足以自保,不足以出攻,得不设险以固军,训师以待寇,来则薄伐以遏其深入,去则攘斥而戒于远追?虽为安边之令图,盖势力亦有不得不然也。故夏之即序,周之于攘,太宗之翦乱,皆乘其时而善用其势也。古公之避狄,文、景之和亲,神尧之降礼,皆顺其时而不失其称也。秦皇之长城,汉武之穷讨,皆知其事而不度其时者也。向若遇孔炽之势,行即序之方,则见侮而不从矣!乘可取之资,怀畏避之志,则失机而养寇矣!有攘却之力,用和亲之谋,则示弱而劳费矣!当降屈之时,务翦伐之略,则召祸而危殆矣!故曰:知其事而不度其时则败,附其时而不失其称则成。是无必定之规,亦无长胜之法,得失著效,不其然欤!至于察安危之大情,计成败之大数,百代之不变易者,盖有之矣。其要在于失人肆欲则必蹶,任人从众则必全,此乃古今所同,而物理之所壹也。

国家自禄山构乱、河陇用兵以来,肃宗中兴,撤边备以靖中邦,借外威以宁内难。于是吐蕃乘衅,吞噬无厌;回纥矜功,凭陵亦甚。中国不遑振旅,四十余年。使伤耗遗氓,竭力蚕织,西输贿币,北偿马资,尚不足塞其烦言,满其骄志。复乃远征士马,列戍疆陲,犹不能遏其奔冲,止其侵侮。小入则驱略黎庶,深入则震惊邦畿。时有议安边策者,多务于所难而忽于所易,勉于所短而略于所长。遂使所易所长者,行之而其要不精;所难所短者,图之而其功靡就。忧患未弭,职斯之由。

夫制敌行师,必量事势,势有难易,事有先后。力大而敌脆,则先其所难,是谓夺人之心,暂劳而永逸者也;力寡而敌坚,则先其所易,是谓固国之本,观衅而后动者也。顷属多故,人劳未瘳,而欲广发师徒,深践寇境,复其侵地,攻其坚城,前有胜负未必之虞,后有馈运不继之患。傥或挠败,适所以启戎心而挫国威,以此为安边之谋,可谓不量事势而务于所难矣!

天之授者,有分事,无全功;地之产者,有物宜,无兼利。是以五方之俗,长短各殊。长者不可逾,短者不可企;勉所短而敌其所长必殆,用所长而乘其所短必安。强者,乃以水草为邑居,以射猎供饮茹,多马而尤便驰突,轻生而不耻败亡,此戎狄之所长也。戎狄之所长,乃中国之所短;而欲益兵蒐乘,角力争驱,交锋原野之间,决命寻常之内,以此为御寇之术,可谓勉所短而校其所长矣!务所难,勉所短,劳费百倍,终于无成。虽果成之,不挫则废,岂不以越天授而违地产,亏时势以反物宜者哉!

将欲去危就安,息费从省,在慎守所易,精用所长而已。若乃择将吏以抚宁众庶,修纪律以训齐师徒,耀德以佐威,能迩以柔远;禁侵抄之暴以彰吾信,抑攻取之议以安戎心;彼求和则善待而勿与结盟,彼为寇则严备而不务报复,此当今之所易也。贱力而贵智,恶杀而好生,轻利而重人,忍小以全大,安其居而后动,俟其时而后行。是以修封疆,守要害,堑蹊隧,垒军营,谨禁防,明斥候,务农以足食,练卒以蓄威,非万全不谋,非百克不斗。寇小至则张声势以遏其入,寇大至则谋其人以邀其归;据险以乘之,多方以误之。使其勇无所加,众无所用;掠则靡获,攻则不能;进有腹背受敌之虞,退有首尾难救之患,所谓乘其弊,不战而屈人之兵,此中国之所长也。我之所长,乃戎狄之所短;我之所易,乃戎狄之所难。以长制短,则用力寡而见功多;以易敌难,则财不匮而事速就。舍此不务,而反为所乘,斯谓倒持戈矛,以钅尊授寇者也!今则皆务之矣,犹且守封未固,寇戎未惩者,其病在于谋无定用,众无适从。所任不必才,才者不必任;所闻不必实,实者不必闻;所信不必诚,诚者不必信;所行不必当,当者未必行。故令措置乖方,课责亏度;财匮于兵众,力分于将多,怨生于不均,机失于遥制。臣请为陛下粗陈六者之失,惟明主慎听而熟察之:

臣闻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;武欲胜其敌,必先练其兵。练兵之中,所用复异。用之于救急,则权以纾难;用之于暂敌,则缓以应机。故事有便宜,而不拘常制;谋有奇诡,而不徇众情。进退死生,唯将所命,此所谓攻讨之兵也!用之于屯戍,则事资可久;势异从权,非物理所惬不宁,非人情所欲不固。夫人情者,利焉则劝,习焉则安,保亲戚则乐生,顾家业则忘死,故可以理术驭,不可以法制驱,此所谓镇守之兵也。夫欲备封疆,御戎狄,非一朝一夕之事,固当选镇守之兵以置焉。古之善选置者,必量其性习,辨其土宜,察其伎能,知其欲恶。用其力而不违其性,齐其俗而不易其宜;引其善而不责其所不能,禁其非而不处其所不欲。而又类其纪伍,安其室家,然后能使之乐其居,定其志,奋其气势,结其恩情。抚之以惠,则感而不骄;临之以威,则肃而不怨。靡督课而人自为用,弛禁防而众自不携。故出则足兵,居则足食,守则固,战则强。其术无他,便于人情而已矣!今者散征士卒,分戍边陲,更代往来,以为守备。是则不量性习,不辨土宜,邀其所不能,强其所不欲。求广其数而不考其用,将致其力而不察其情,斯可以为羽卫之仪,而无益于备御之实也。何者?穷边之地,千里萧条,寒风裂肤,惊沙惨目;与豺狼为邻伍,以战斗为嬉游;昼则荷戈而耕,夜则倚烽而觇;日有剽害之虑,永无休暇之娱,地恶人勤,于斯为甚!自非生于其域,习于其风,幼而睹焉,长而安焉,不见乐土而迁焉,则罕能宁其居而狎其敌也。关东之地,百物阜殷,从军之徒,尤被优养。惯于温饱,狎于欢康,比诸边隅,若异天地。闻绝塞荒陬之苦,则辛酸动容;聆强蕃劲虏之名,则慑骇夺气。而乃使之去亲族,舍园庐,甘其所辛酸,抗其所慑骇,将冀为用,不亦疏乎!矧又有休代之期,无统帅之驭,资奉若骄子,姑息如倩人,进不邀之以成功,退不处之以严宪。其来也咸负得色,其止也莫有固心,屈指计归,张颐待饲。徼幸者犹患还期之赊缓,常念戎丑之充斥;王师挫伤,则将乘其乱离,布路东溃,情志且尔,得之奚为?平居则殚耗资储以奉浮冗之众,临难则拔弃城镇以摇远近之心,其弊岂惟无益哉!固亦将有所挠也。复有抵犯刑禁,谪徙军城,意欲增户实边,兼令展效自赎。既是无良之类,且加怀土之情,思乱幸灾,又甚戍卒。适足烦于防卫,谅无望于功庸,虽前代时或行之,固非良算之可遵者也。复有拥旄之帅,身不临边,但分偏师,俾守疆场。大抵军中壮锐,元戎例选自随,委其疲羸,乃配诸镇。节将既居内地,精兵祗备纪纲,遂令守要御冲,常在寡弱之辈。寇戎每至,乃势不支,入垒者才足闭关,在野者悉遭劫执,恣其芟蹂,尽其搜驱。比及都府闻知,虏已克获旋返。且安边之本,所切在兵,理兵若斯,可谓措置乖方矣!

夫赏以存劝,罚以示惩,劝以懋有庸,惩以威不恪。故赏罚之于驭众也,犹绳墨之于曲直,权衡之揣重轻,輗軏之所以行车,衔勒之所以服马也。驭众而不用赏罚,则善恶相混而能否莫殊;用之而不当功过,则奸妄宠荣而忠实摈抑。夫如是,若聪明可炫,律度无章,则用与不用,其弊一也。自顷权移于下,柄失于朝,将之号令,既鲜克行之于军,国之典章,又不能施之于将,务相遵养,苟度岁时。欲赏一有功,翻虑无功者反侧;欲罚一有罪,复虑同恶者忧虞。罪以隐忍而不彰,功以嫌疑而不赏,姑息之道,乃至于斯。故使忘身效节者,获诮于等夷;率众先登者,取怨于士卒;偾军蹙国者,不怀于愧畏;缓救失期者,自以为智能。褒贬既阙而不行,称毁复纷然相乱,人虽欲善,谁为言之?况又公忠者,直己而不求于人,反罹困厄;败挠者,行私而苟媚于众,例获优崇。此义士所以痛心,勇夫所以解体也。又有遇敌而所守不固,陈谋而其效靡成;将帅则以资粮不足为词,有司复以供给无阙为解。既相执证,理合辨明,朝廷每为含糊,未尝穷究曲直。措理者吞声而靡诉,诬善者罔上而不惭。驭众若斯,可谓课责亏度矣!

课责亏度,措置乖方,将不得竭其材,卒不得尽其力,屯集虽众,战阵莫前。虏每越境横行,若涉无人之地;递相推倚,无敢谁何,虚张贼势上闻,则曰兵少不敌。朝廷莫之省察,惟务征发益师,无裨备御之功,重增供亿之弊。闾井日耗,征求日繁,以编户倾家破产之资,兼有司榷盐税酒之利,总其所入,半以事边,制用若斯,可谓财匮于兵众矣!

今四夷之最强盛为中国甚患者,莫大于吐蕃,举国胜兵之徒,才当中国十数大郡而已。其于内虞外备,亦与中国不殊,所能寇边,数则盖寡。且又器非犀利,甲不坚完,识迷韬钤,艺乏趫敏。动则中国畏其众而不敢抗,静则中国惮其强而不敢侵,厥理何哉?良以中国之节制多门,蕃丑之统帅专一故也。夫统帅专则人心不分,人心不分则号令不贰,号令不贰则进退可齐,进退可齐则疾徐如意,疾徐如意则机会靡愆,机会靡愆则气势自壮!斯乃以少为众,以弱为强,变化翕辟,在于反掌之内。是犹臂之使指,心之制形,若所任得人,则何敌之有!夫节制多门则人心不一,人心不一则号令不行,号令不行则进退难必,进退难必则疾徐失宜,疾徐失宜则机会不及,机会不及则气势自衰!斯乃勇废为尫,众散为弱,逗挠离析,兆乎战阵之前。是犹一国三公,十羊九牧,欲令齐肃,其可得乎?、天宝之间,控御西北两蕃,唯朔方、河西、陇右三节度而已,犹虑权分势散,或使兼而领之。中兴已来,未遑外讨,侨隶四镇于安定,权附陇右于扶风,所当西北两蕃,亦朔方、泾原、陇右、河东节度而已,关东戍卒,至则属焉。虽委任未尽得人,而措置尚存典制。自顷逆泚诱泾、陇之众叛,怀光污朔方之军,割裂诛锄,所余无几。而又分朔方之地,建牙拥节者,凡三使焉。其余镇军,数且四十,皆承特诏委寄,各降中贵监临,人得抗衡,莫相禀属。每俟边书告急,方令计会用兵,既无军法下临,唯以客礼相待。是乃从容拯溺,揖让救焚,冀无阽危,固亦难矣!夫兵,以气势为用者也,气聚则盛,散则消;势合则威,析则弱。今之边备,势弱气消,建军若斯,可谓力分于将多矣。

理戎之要,最在均齐,故军法无贵贱之差,军实无多少之异,是将所以同其志而尽其力也。如或诱其志意,勉其艺能,则当阅其材,程其勇,校其劳逸,度其安危,明申练覆优劣之科,以为衣食等级之制。使能者企及,否者息心,虽有薄厚之殊,而无觖望之衅。盖所谓日省月试,饩禀均事,如权量之无情于物,万人莫不安其分而服其平也。今者穷边之地,长镇之兵,皆百战伤夷之余,终年勤苦之剧,角其所能则练习,度其所处则孤危,考其服役则劳,察其临敌则勇。然衣粮所给,唯止当身,例为妻子所分,常有冻馁之色。而关东戍卒,岁月践更,不安危城,不习戎备,怯于应敌,懈于服劳。然衣粮所颁,厚逾数等,继以茶药之馈,益以蔬酱之资。丰约相形,悬绝斯甚。又有素非禁旅,本是边军,将校诡为媚词,因请遥隶神策,不离旧所,唯改虚名,其于禀赐之饶,遂有三倍之益。此俦类所以忿恨,忠良所以忧嗟,疲人所以流亡,经费所以褊匮。夫事业未异,而给养有殊,人情之所不能甘也,况乎矫佞行而禀赐厚,绩艺劣而衣食优,苟未忘怀,能无愠怒!不为戎首,则已可嘉,而欲使其协力同心,以攘寇难,虽有韩、白、孙、吴之将,臣知其必不能焉。养士若斯,可谓怨生于不均矣!

《宋史》 列传第七十三 范纯仁 的翻译

“虽说卷浩繁,第能加日积之功,何患不至”的意思是:虽然书籍繁多,但是如果每日定量计字,细水长流,集腋成裘,这样日积月累就何必忧虑读不完呢?

“虽说卷浩繁,第能加日积之功,何患不至”是出自欧阳修的名言,这句话是说明欧阳修计字日诵的读书方法,在欧阳修的亲身实践中证明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读书方法。

扩展资料

欧阳修的散文内容充实,形式多样。无论是议论,还是叙事,都是有为而作,有感而发。他的议论文有些直接关系到当时的政治斗争,例如早年所作的《与高司谏书》,揭露、批评高若讷在政治上见风使舵的卑劣行为,是非分明,义正辞严,充满着政治。

又如庆历年间所作的《朋党论》,针对保守势力诬蔑范仲淹等人结为朋党的言论,旗帜鲜明地提出“小人无朋,唯君子则有之”的论点,有力地驳斥了政敌的谬论,显示了革新者的凛然正气和过人胆识。

贞观政要?卷五?论诚信原文及翻译,贞观政要?卷五?论诚信原文及翻译

《宋史》 列传第七十三 范纯仁 白话翻译:

范纯仁,字尧夫,苏州吴县人。在他出生的那天晚上,他的母亲李氏梦见一小孩从月亮中坠下来,她以裙子接着,接而生下了范纯仁。范纯仁天资警悟,八岁就能讲解所学的书。因其父范仲淹而被任命为太常寺太祝。中皇..元年进士,调任武进县知县,但以远离双亲而不赴任。又改派为长葛县知县,仍然不前往。范仲淹对他说“:你以前以远离双亲为理由不去赴任,现在长葛县离家不远,还有什么可说的哩?”范纯仁说“:我怎能以禄食为重,而轻易离开父母!长葛县虽离家近,但亦不能完全实现我的孝心。”范仲淹门下多贤士,像胡瑗、孙复、石介、李觏之类,纯仁都与他们有良好关系。他自己也不分白天黑夜,努力学习;有时因学习到深夜,油灯的烟雾把帐顶都熏成了像墨水一样的颜色。

范仲淹去世后,纯仁才开始出来做官,以著作佐郎身份担任襄城县知县。他的哥哥纯..有心痛的毛病,纯仁侍奉他就像侍奉父亲一样。医药、饮食、居住、服饰,他都亲自按时安排。贾昌朝守北都(河北大名),邀请纯仁参入幕府,纯仁因其哥哥的病而推辞。宋庠推荐他担任史馆之职,他辞谢说:“车马往来热闹非凡的地方,不适宜于我哥哥养病。”富弼责备他说“:台阁的任职岂是容易得到的?何必如此。”但他仍是不去。襄城县百姓向来不养蚕织丝,纯仁劝使百姓种植桑树,有罪而情节较轻的,就看他植桑多少而减省其所受处罚。百姓从植桑中得到好处而更加种植,所植桑树后被称为“著作林”。纯仁的哥哥死后,葬于洛阳。韩琦、富弼致书洛阳尹,使助其安葬。但安葬已经完毕,洛阳尹为事先没听说而感到惊讶。纯仁说“:我们自己家庭的财力足以办此葬礼,怎能打扰公家才办葬礼呢?”

签书许州观察判官、襄邑县知县。县有牧地,卫士牧马,践踏了百姓庄稼,范纯仁逮捕一人并处以鞭杖。牧地起初不由县管辖,主管此事的官员生气说:“天子的宿卫,怎敢如此对待?”把此事报告到朝廷。朝廷派人纠察,甚为急迫。范纯仁说:“养兵的费用来于田税,若使毁坏百姓田亩而不能执法,田税从哪里来?”皇帝下诏免究此事,并听任牧地由县管辖。宋朝牧地为县管辖,自范纯仁开始。当时天旱很久不下雨,范纯仁登记襄邑县境内商船,告诉他们说:“百姓将来没有饭吃,你们所贩五谷,贮藏在佛寺里,等到粮食缺少时,我为你们籴卖。”商人们都服从命令,贮藏的粮食达十余万斛。到春天,各县都受饥,只有襄邑县境内百姓不知道有饥馑这回事。

治平年间,范纯仁被提升为江东转运判官,召为殿中侍御史,并升任侍御史。当时正议濮王典礼,宰相韩琦、参知政事欧阳修等主张追尊濮王为皇考。翰林学士王王圭等主张应按先朝追赠伯父之类尊贵亲属的故事办。范纯仁说“:陛下以仁宗皇帝之命而为其子,与前代定策入继之主不同,应该按王王圭等人的主张办。”既而与御史吕诲等人更相议论和奏报,英宗皇帝不纳。纯仁封还所授告敕,住在家里等候处罚。既而皇太后亲手书诏尊濮王为皇考,夫人为皇后。纯仁又进谏说:“陛下以成年之君统御天下,怎么能使诏命出自房闱,将来或者成为权臣矫托的借口,不是君主自安之计。”不久,有诏罢追尊,并起用范纯仁担任原有职务。纯仁请求调外任官,多次申请之后被任为安州通判,改为蕲州知州。历任京西提点刑狱、京西陕西转运副使。

神宗时,纯仁被召还朝廷。神宗问及陕西城郭、甲兵、粮储如何,纯仁回答说“:城郭粗全、甲兵粗修、粮储粗备。”神宗惊讶地说:“你的才干是我所倚重的,怎么都说成粗?”纯仁回答说“:粗者是说未精,但如此也足够了。愿陛下不要留意边防,若边臣观望陛下之意,将来必有意外之患。”拜兵部员外郎,兼起居舍人,同知谏院。呈奏说“:王安石变更祖宗法度,聚敛财利,民心不安。《书经》说‘:怨岂在明,不见是图。’但愿陛下考虑不能见到的埋怨。”神宗说“:什么是不能见到的埋怨?”纯仁回答道:“杜牧所谓‘天下之人,不敢言而敢怒’即是。”神宗赞许地纳了,并说:“你很善于讨论大事,请为我举古今治乱可以引为借鉴的事。”纯仁于是作《尚书解》进呈,说:“《尚书》所言,皆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之事也。治天下没有什么可以改变这些的,愿陛下深入研究而勉力实行。”加官直集贤院,同修起居注。

神宗急切地想达到大治天下的目的,多次接见疏远的小臣,咨询为政阙失。纯仁说:“小人之言,听起来好像可纳,实行起来必有牵累。因为小人知小忘大,贪近昧远,希望陛下深加体察。”富弼时居相位,却引疾居在家里。纯仁说“:富弼受三朝眷倚,应当自觉担任天下重任,但他怜恤自己比怜恤其他事情更加深切,忧虑自己的病情深过忧虑国家,为君主效力和为自己安身立命,二方面都有过错。富弼与我的父亲范仲淹交谊深厚,如今我在谏省,不能私下拜谒以致忠告,愿陛下把此奏章指给他看,使他自己反省。”范纯仁还论及吕诲不当罢御史中丞、李师中不可守边等事。

及薛向任发运使,行均输法于六路,纯仁说“:我曾亲听皇帝您的教诲,欲修先王补助之政。如今却效桑弘羊均输之法,又使小人主持此事,聚敛百姓,只能集中怨愤而为祸基。王安石以富国强兵之术,把皇上的心思导向于急功近利,忘记了他过去所学的。推尚法令则称商鞅,倡言财利则背离孟轲,鄙视老成之人认为因循守旧,背弃公论认为是流俗之见,不同于己者为不肖,与己相合者为贤人。刘琦、钱岂页等人,不过一言不合,就遭降职或罢黜。朝廷之臣,一大半趋炎附势,陛下又从而驱使,将来何所不至。道远者按理应当慢慢地招来,事大者不能一下取得成功,人材不能急求,积弊不可顿革。倘欲事功马上成就,一定会有奸诈之徒乘机坏事,应当立刻召还谏官而罢退王安石,以符朝廷内外之望。”神宗没有纳。于是纯仁请求罢免谏官之职,改判国子监,离开朝廷之意更加坚定。执政使人告诉他说:“不要轻易离京,已经考虑你升任知制诰的官了。”纯仁说“:这话怎么会说到我头上呢?我的言论得不到纳,即使万钟俸禄也不是我所考虑的。”

纯仁所上奏疏,言语大多激烈。神宗都留着不宣于外。但纯仁全部录下申呈中书省。王安石大怒,请求皇帝加重贬斥。神宗说:“他没有什么罪过,暂且给他一处好地吧。”命令他为河中府知府,改成都路转运使。纯仁认为新法不便,戒州县不要匆忙实行。王安石恼怒纯仁阻止,于是让说纯仁坏话的人派使者去收集纯仁的私事和过失,但得不到任何证据。使者于是以其他事情把传话的人鞭打了一顿。纯仁的属官高兴地对纯仁说:“这一件事足以堵塞对您的诽谤,请报告给朝廷。”纯仁既不奏使者之过,亦不反驳传言者之非。后来纯仁还是因为没有管治僚佐燕游,被降为和州知州,并徙邢州。还没到任,加直龙图阁、知庆州。

经过朝廷入对,神宗说:“你的父亲在庆州有威名,现在可以说是世职。你跟随你父亲很久,兵法一定精熟,边事也一定精熟。”纯仁揣慕神宗有功名之心,于是回答道“:我是儒家,没有学过兵法,先父守边时,我还很年轻,也记不得什么,而且现在事势也有不同。陛下使臣下修治城垒,爱养百姓,不敢推辞。若开拓边疆,侵攘土地,希望跟帅臣商议。”神宗说“:你的才干何所不能,只不过不肯为我尽心罢了。”于是赴任庆州知州。

秦中正患饥荒,纯仁擅自发常平仓粟赈贷。他的僚属请示须呈请朝廷后才能如此,纯仁说:“若待批准则等不及了,我会独自承担责任的。”有人指责他发常平仓所保全的百姓人数不真实,有诏遣使核实。正值秋天大丰收,老百姓高兴地说“:范公实在使我等活了下来,怎么能忍心牵累范公呢?”昼夜争着把粮粟输还。等到使者到来时,已经无所欠负。..、宁两地间有丛冢,使者说“:所谓保全百姓人数不实之罪,在此得到证明。”打开冢墓收集骸骨上报。朝廷命本路监司根究,结果是前帅楚建中所封。朝廷究治楚建中之罪,纯仁上书说:“建中守法,申请救济的间隙难免有饿死的,已经因罪被罢。今由于究治臣下罪过而累及建中,是一罪受两次处罚。”楚建中还是受了赎铜三十斤的处罚。环州种古逮捕熟羌判为盗,流放南方,经过庆州时呼叫冤枉,纯仁认为既是种古属下小吏,不应是盗贼。种古回避罪过而诉讼,诏令御史到宁州治理此事。纯仁被执,百姓万余人阻于路上,流着眼泪,以至不能成行,有的还自投河(表示抗议)。狱定以后,种古以诬告被贬斥;而纯仁以其他过错,被黜为知信阳军。

不久改移齐州。齐州民俗凶悍,人们以偷盗抢劫为常事。有人说“:对此从严处治犹不能平定,你若宽大治理,恐怕会不胜其烦。”纯仁说:“宽出于性,若强而猛,则不能持久;猛而不久,去治理凶悍之民,这是取玩耍的办法。”有西司理院,械系的囚犯经常爆满,囚犯都是些屠贩盗窃而以入狱督促还债的人。纯仁说“:这些人何不使保外而输纳呢?”通判说“:此类人释放了,又闹事,官司往往待他们犯病死在狱中,这是与百姓除害。”纯仁说“:法律上不至于判死罪,却以情杀之,难道合理吗?”把他们都叫到庭下,教训他们自新,并释放了他们。一年之后,盗贼比前年减少了大半。

请求罢职,被任为提举两京留司御史台,当时耆贤大多在洛阳,纯仁及司马光,都好客而家中贫困,相约为真率会。只吃脱粟一样饭,喝几杯酒,洛中以为美事。后来为河中知府,诸路看到保甲法妨碍农功,论救十分用力。录事参军宋儋年突然死了,纯仁派子弟吊丧,小殓时,发现宋儋年口鼻有血流出。纯仁怀疑他死得不正常,调查后得知宋儋年之妾跟小吏通奸,趁宴会时把毒药放在鳖肉中毒死了宋儋年。纯仁追问食鳖肉在第几次喝酒时,并说:“哪里有已经中毒而能喝到终席的呢?”经过再次拷问,才知宋儋年向来不吃鳖肉,所谓置毒药鳖肉中者,乃是其妾与小吏想为将来翻案打下伏笔,以逃避死罪。实际情况是宋儋年喝醉酒后回来,其妾置毒药于酒中而杀掉了他。于是正治其罪。

哲宗登基,纯仁再次任直龙图阁,知庆州。召为谏议大夫,因为避亲的嫌而辞却,改任天章阁待制兼侍讲,升为给事中。当时宣仁皇太后垂帘听政,司马光主持政事,将尽改熙宁、元丰法度。纯仁对司马光说“:改掉其中过份者即可。至于差役一事,应当仔细讲究而慢慢实行。否则,更加成为老百姓的祸害。希望你虚心以接纳各种不同建议,不必谋自己出;谋自己出,则谄谀之人得以乘间而迎合。役法恐怕难以更改,可以先在一路实行,看结果到底怎样。”司马光不听,反而更加固执。纯仁说“:这样的话就使得人不能说话了。如果为了讨好你而得到你的喜欢,怎么不在年轻时迎合王安石以致富贵呢?”又说:“熙宁按问自首之法,既已改了,有司立文太深,四方死者比较旧时有数倍之多,恐怕不符合先王宁失不经,也不枉杀无辜之意。”纯仁向来与司马光志向相同,等到临事规正,大致如此。以前,种古因诬告纯仁而被罢黜。至此时,纯仁又推荐他为永兴军路钤辖,并推荐他知隰州。每每自己反省道“:先辈与种氏上世有很深情谊,纯仁不肖,引起种氏子孙讼告,哪用去讨论其中是非曲直。”

元..初年,升为吏部尚书,隔数天,又任同知枢密院事。起先,纯仁参与了关于西夏的讨论,他主张罢兵弃地,让西夏归还所掠汉人,执政大臣考虑了很久没有决断。至此乃重新讨论,纯仁又请求归还一汉人即予西夏十缣。事都照着办了。边境上把鬼章俘虏了并押到朝廷,纯仁请在边塞上诛杀以谢边民,没有被接受。议事者想把鬼章的儿子也招来,收复河南故地,因此赦免死罪而不杀。后来又欲加官,纯仁再次争论不能加官。而鬼章之子也终究没有归附。

元..三年,拜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。纯仁在位,专以博大开启皇帝心意,以忠笃改变士风。章..得罪罢去,朝廷因其父亲年老,欲将他安置在比较方便的郡府,既而此事中止。纯仁请求避开其过往之罪而体恤其私情。邓绾为淮东帅,言官贬斥他没完没了,纯仁说“:我曾被邓绾诬奏而被黜退,今日所陈说却是为邓绾说话,降职时不应把人家的过失记录得太深。”宣仁皇太后赞许地纳了。于是下诏:“前日希求附合之人,一并不予追究。”

学士苏轼以发策问被言官围攻,韩维无故罢门下侍郎被调外职。纯仁奏言苏轼无罪,韩维尽心国家,不能因谮言罢黜他的官职。待王觌议事不合皇帝之意,纯仁担心朋党将越来越严重,与文彦博、吕公著在皇太后帘前辩论,没有结果。纯仁说:“朝臣本来无党,但善恶邪正,各以类分。彦博、公著都是历朝旧臣,怎能雷同欺上。过去先父与韩琦、富弼同柄庆历之政,各举所知。当时谣传指为朋党,三人相继调外任职。造谤的人公开相互庆祝说‘一网打尽’。这事离今天并不远,希望陛下引以为戒。”并因此畅言前世朋党之祸,并录欧阳修《朋党论》进呈。

汉阳军知军吴处厚傅致蔡确安州《车盖亭诗》,以为诽谤宣仁皇太后,报告朝廷。谏官欲把蔡确置于典宪而追究,执政大臣赞成谏官,只有纯仁与左丞王存认为不可。讨论来讨论去没作定论,听说太师文彦博欲贬之于岭峤,纯仁对左相吕大防说:“此路自乾兴以来,荆棘遍地几乎七十年,我等开启此路,恐怕将来自己也不免重蹈此辙。”吕大防遂不敢言。待蔡确贬新州的诏令下来,纯仁在宣仁皇太后帘前说:“圣朝应宽厚为怀,不可以言语文字之间暧昧不明之过,诛杀流窜大臣。今天的举动应考虑到是将来的法度,此事不应开个不好的头。而且以重刑去恶,好比猛药治病,若太过份,难免有所损害。”又同王存对哲宗进行谏诫,回来后又上疏,大略说“:就像父母有不听话的儿子,虽天地鬼神不能宽容,而父子至亲,处理起来应以恕为主。若使之处必死之地,则恐伤恩。”但蔡确终于还是贬谪新州。

吕大防奏蔡确党人甚盛,不可不追究。纯仁当面进谏朋党难办,恐怕误及好人。遂上疏说:“朋党之起,大概因为趣向有同有异,同于我者谓之正人,异于我者谓之。既厌恶其不同于我,则逆耳之言难至;既喜欢其同于我,则迎合的小人日亲。以致真伪莫辨,贤愚倒置,国家之患,大率由此而来。至于王安石,就是因为喜同恶异,遂至黑白不分,至今风俗,还以察风观势为能事,后来的权臣,本应永远以此为鉴。今蔡确一事,不必推治党人,旁及枝叶。我听孔子有言:‘举直错诸枉,能使枉者直。’则是推举选拔正直的人,就可以使枉邪同化而为好人,不仁者自当摒迹不至。何用费神去分辨党人,只怕有伤仁化。”司谏吴安诗、正言刘安世互相攻击纯仁袒..蔡确,纯仁亦极力请求罢官。

第二年,以观文殿学士知颍昌府。过了一年,加大学士,知太原府。其境土地少而百姓多,爱惜土地不行埋葬。纯仁派遣僚属收集无主骨灰,分别男女,埋葬了三千多人。又把此法推行一路,埋葬的死者达万数。夏人侵犯边境,朝廷欲治将吏罪,纯仁自己引咎求贬。秋天,有诏贬其官一等,徙河南府,再徙颍昌。

召还后,又拜官右仆射。因入廷谢恩的机会,宣仁皇太后在帘中告谕说:“有人说你一定会先用王觌、彭汝砺,你应当与吕大防同心协力。”纯仁对答说:“王、彭二人实在为士人之望,我终不敢保位而蔽贤,望陛下深加考察。”纯仁将要入朝的关头,杨畏不高兴,曾经说了一些不好的话,纯仁不知道。至是,大防约杨畏为佐助,想把他任为谏议大夫。纯仁说“:谏官应该用正直的人,杨畏不可用。”大防说“:是因为杨畏曾说你的坏话吗?”纯仁到此才知道杨畏说过他的坏话。后来杨畏背叛吕大防,凡有能用来陷害吕大防的事,无所不用其极。宣仁皇太后病重,召纯仁说:“你的父亲范仲淹,可谓忠臣。在明肃皇后垂帘时,唯劝明肃尽母道;明肃死后,唯劝仁宗尽子道。你应仿效。”纯仁哭着说“:我一定尽忠。”

宣仁皇太后死,哲宗亲政,纯仁请求避位。哲宗对吕大防说:“纯仁有时望,不应该离去,你可为我挽留。”并且促使纯仁入见,问纯仁说:“先帝行青苗法到底怎样?”纯仁回答说“:先帝爱民之意本来很深,但王安石立法太过份,以赏罚激励,因此官吏急切,以致害民。”退而上疏,大要以为“青苗不能实行,实行终难免扰民”。

当时,用重要大臣,都从廷中直接命令,侍从、台谏官,亦多不经过讨论晋升。纯仁说“:陛下刚开始亲政,四方都拭目以待,天下的治乱,也根本于此。舜举皋陶、汤举伊尹,不仁者远去。纵使不能尽如古人,亦应考虑一下天下优秀的人才。”又有一些小人一个劲地攻击宣仁皇太后垂帘时事,纯仁奏曰:“太皇保佑天子身体,功绩和诚心,幽明共鉴,议论的人不体恤国事,是多么浅薄。”于是把仁宗禁止谈论明肃皇太后的垂帘事的诏书呈上,并说:“希望陛下仿照实行,以戒绝浅薄之俗。”

苏辙论殿试策问,引用了汉昭帝改变武帝法度事。哲宗雷霆,说:“怎么能以汉武比先帝?”苏辙走到殿下待罪,众官不敢抬头。纯仁从容说道:“武帝雄才大略,史无贬辞。苏辙用他比先帝,不是诽谤。陛下亲政刚开始,进退大臣,不应如诃叱奴仆一样。”右丞邓润甫越次而说“:先帝法度,被司马光、苏辙破坏殆尽。”纯仁说:“不是这样,法本没有弊端,有弊就当改。”哲宗说:“大家都说秦皇、汉武。”纯仁说:“苏辙所论,事与时而已,不是说人。”哲宗因此才稍微息怒。苏辙平日与纯仁观点大多不同,至是乃拜服和感谢纯仁说“:您老人家是佛地位中人。”苏辙终于落职为汝州知州。

台省官员说苏轼发布吕惠卿告词,讪谤先帝,被黜官知英州。纯仁上疏说:“熙宁法度,都是吕惠卿附会王安石建议,不符先帝爱民求志之意。至垂帘之际,才用言官,只不过是行贬窜,已经八年之久。言官多是当时御史,何能畏避不纳忠诚,今却有此奏,岂非察势观风吗?”御史来之邵检举高士敦在成都铃辖职内不法之事,并论及苏辙所贬谪之地太近。纯仁说:“来之邵为成都监司,士敦有过失,自应按察纠发。苏辙参政多年,来之邵已当御史,当时亦无纠正,今乃继着有此二奏,其情可以推知。”

纯仁凡引荐人材,一定以天下公议为凭据,所引荐的人也不知是由纯仁所举。有人说:“当宰相,怎能不笼络天下士子,使他们知道出于自己门下?”纯仁说“:只要朝廷用人不失正直之人,何必使他们知道出于我的推举?”哲宗既召章..留相,纯仁请求辞职,于是以观文殿大学士加右正议大夫知颍昌府。入廷辞别,哲宗说:“你不肯为我留职京内,虽然在外任职,于时政有什么看法,应详悉报告,不要只说些表面的东西。”徙河南府,又徙陈州。初,哲宗曾说:“贬谪之人,大多像永遭废弃。”纯仁上前致贺说“:陛下有念及此,是尧、舜的用心。”

不久,吕大防等被流窜岭表,正值明堂大颁赦令,章..在此以前就说:“吕大防等几十人,应终身不使迁徙。”纯仁听说后感到忧愤,想斋戒后上疏申辩。他的亲属劝止他不要触怒皇上,万一被远斥,也非年老之人所适宜。纯仁说:“事至于此,没有一人敢说,若皇上之心由此而有所回转关系就大了。否则,即使我死了,又有什么遗憾的。”乃上疏说:“吕大防等年老又患病,不习水土,炎荒不是久处之地,又忧遭不测,何能自存?我曾与吕大防等共事,多被排斥,陛下也曾亲见。臣下之激切,只是仰报圣德。向来章..、吕惠卿虽遭贬谪,不超出乡里居住。我以前曾有建议,深蒙陛下开纳。陛下因一蔡确的缘故,经常引起内心悲痛。如今赵彦若已死在贬所,将不止一蔡确。希望陛下诚心裁断,把吕大防等引赦令之例予以释免。”奏疏上报,抵触章..之意,诬为与吕大防同罪,罢职出知随州。

第二年,又贬为武安军节度副使,安置在永州。当时患病失明,闻命后高兴地上路了。有人说他是好名才至如此。纯仁说“:七十之年,两目俱丧明,万里之行,岂是我所希望的?但我之爱君,若不尽忠,而避好名的嫌疑,那就没有为善之路了。”每每告诫子弟不要小有不平之心,听到诸子埋怨章..,纯仁一定要发怒加以制止。从江水赴贬所,船翻了,诸子扶纯仁出,衣服都湿了。纯仁回顾诸子说“:这难道也是章..所致吗?”既到永州,韩维被责贬均州,韩维的儿子申诉韩维执政时与司马光多有不合,得以免行。纯仁之子想以纯仁与司马光议役法不同为请,纯仁说:“我因为司马光推荐,以至宰相。过去同朝论事不合是可以的,你等以过去的言论作今日之事的借口,则不行。有愧心而生存,不如无愧心而死。”其子这才停止求请。

在永州居住三年,徽宗即位,钦圣显肃皇太后共同听政,当日就授纯仁光禄卿,分管南京,居邓州。遣内监到永州赏赐茶药,谕示说:“皇帝在藩邸,太皇太后在宫中,知道公在先朝言事忠直,今虚相位以待,不知眼病如何,用什么人医治?”范纯仁叩首谢恩。被升为右正议大夫、提举崇福宫。不数月,以观文殿大学士、中太一宫使诏令回朝。诏令中说“:岂唯尊德尚齿,昭示优宠;庶几鲠论嘉谋,日闻忠告。”纯仁因病捧诏而哭道“:皇上果然要用我,我死有余责。”徽宗又遣内监赐茶药,催促他入京朝觐,并表示希望接见之意。

纯仁乞归许州养病,徽宗只得应许了。每次接见辅臣,一定问纯仁近况,并说“:范纯仁,能够见一面也足称心了。”并派御医看视纯仁之病。病情稍有好转,请求以所得冠帔改变一下颜色以酬谢医生。诏令赐医生章服,并命纯仁以冠帔与其族侄。病情恶化时,纯仁以宣仁后诬谤未明为恨,呼诸子口授遗表,命门生李之仪条理之。大略说“:先天下之忧而忧,希望不违背圣人之学,这是先父用以教育儿子的,而我这微末之臣也以此侍事君主。”又说“:只是宣仁后之诬谤未明,致使保..之忧勤得不到显扬。”又说“:没有缓解疆场之严峻形势,却几乎费空了帑藏的积蓄。有城必守,而得地难耕。”总共八事。建中靖国改元的早晨,接受家人之贺。第二天,熟睡而死,寿七十五。诏令助葬白金三十两,敕令许、洛官员供给其葬费,赠官开府仪同三司,谥曰“忠宣”,御书碑额为“世济忠直之碑”。

纯仁性情平易宽简,不以声色强加于人。正义所在,则挺立承担没有稍许屈折。自从布衣到宰相,廉俭一生,所得俸禄和赏赐,都用以扩大义庄。前后荫及子族,都是以比较疏远的族子为先。死时,他的幼子、五孙还没有官职。他曾说“:我平生所学,得之‘忠恕’二字,一生用之不尽。以致立朝事君,接待僚友,亲睦宗族,未尝须臾离此二字。”每每训诫子弟说“:人虽至愚,责备别人却是很高明的。虽然十分聪明,但若原谅自己则导致昏蔽。若能以责人之心责己,恕己之心恕人,不怕不至于圣贤地位。”又告诫子弟说:“六经,是圣人的事迹。知道一字就实行一字,要使自己‘造次颠沛必于是’,则能做到所谓‘有为者亦若是’的地步。难道不都是基于个人努力吗?”

纯仁之弟纯粹在关陕,纯仁担心他对西夏有立功的心思。给他写信说“:大辂与柴车争逐,明珠与瓦砾相触,君子与小人斗力,中国与外邦较胜负,不但不可取胜,同时亦不值得取胜;不但不值得取胜,既使胜了也不对。”亲族中有请训道的,纯仁说:“只有节俭可以廉德,惟有忠恕可以成就个人品行。”这个人把此话写在座位旁边。范纯仁有文集五十卷,在世上流行。其儿子为范正平、范正思。

《新唐书》卷五十六 志第四十六(2)

 贞观政要·卷五·论诚信原文及翻译

 卷五·论诚信

 作者:吴兢

 贞观初,有上书请去佞臣者,太宗谓曰:“朕之所任,皆以为贤,卿知佞者谁耶?”对曰:“臣居草泽,不的知佞者,请陛下佯怒以试群臣,若能不畏雷霆,直言进谏,则是正人,顺情阿旨,则是佞人。”太宗谓封德彝曰:“流水清浊,在其源也。君者政源,人庶犹水,君自为诈,欲臣下行直,是犹源浊而望水清,理不可得。 朕常以魏武帝多诡诈, 深鄙其为人,如此,岂可堪为教令?”谓上书人曰:“朕欲使大信行于天下,不欲以诈道训俗,卿言虽善,朕所不取也。”

 贞观十年,魏征上疏曰:

 臣闻为国之基,必资于德礼,君之所保,惟在于诚信。诚信立则下无二心,德礼形则远人斯格。然则德礼诚信,国之大纲,在于君臣父子,不可斯须而废也。故孔子曰:“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。”又曰:“自古皆有死,民无信不立。”文子曰:“同言而信,信在言前;同令而行,诚在令外。”然而言而不信,言无信也;令而不从,令无诚也。不信之言,无诚之令,为上则败德,为下则危身,虽在颠沛之中,君子之所不为也。

 自王道休明,十有余载,威加海外,万国来庭,仓廪日积,土地日广,然而道德未益厚,仁义未益博者,何哉?由乎待下之情未尽于诚信,虽有善始之勤,未睹克终之美故也。昔贞观之始,乃闻善惊叹,暨 *** 间,犹悦以从谏。自兹厥后,渐恶直言,虽或勉强有所容,非复曩时之豁如。謇谔之辈,稍避龙鳞;便佞之徒,肆其巧辩。谓同心者为擅权,谓忠谠者为诽谤。谓之为朋党,虽忠信而可疑;谓之为至公,虽矫伪而无咎。强直者畏擅权之议,忠谠者虑诽谤之尤。正臣不得尽其言,大臣莫能与之争。荧惑视听,郁于大道,妨政损德,其在此乎?故孔子曰“恶利口之覆邦家者”,盖为此也。

 且君子小人,貌同心异。君子掩人之恶,扬人之善,临难无苟免,杀身以成仁。小人不耻不仁,不畏不义,惟利之所在,危人自安。夫苟在危人,则何所不至?今欲将求致治,必委之于君子;事有得失,或访之于小人。其待君子也则敬而疏,遇小人也必轻而狎。狎则言无不尽,疏则情不上通。是则毁誉在于小人,刑罚加于君子,实兴丧之所在,可不慎哉!此乃孙卿所谓“使智者谋之,与愚者论之,使修洁之士行之,与污鄙之人疑之,欲其成功,可得乎哉?”夫中智之人,岂无小惠?然才非经国,虑不及远,虽竭力尽诚,犹未免于倾败;况内怀奸利,承颜顺旨,其为祸患,不亦深乎?夫立直木而疑影之不直,虽竭精神,劳思虑,其不得亦已明矣。

 夫君能尽礼,臣得竭忠,必在于内外无私,上下相信。上不信,则无以使下,下不信,则无以事上,信之为道大矣。昔齐桓公问于管仲曰:“吾欲使酒腐于爵,肉腐于俎,得无害霸乎?”管仲曰:“此极非其善者,然亦无害于霸也。”桓公曰:“如何而害霸乎?”管仲曰:“不能知人,害霸也;知而不能任,害霸也;任而不能信,害霸也;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,害霸也。”晋中行穆伯攻鼓,经年而弗能下,馈间伦曰:“鼓之啬夫,间伦知之。请无疲士大夫,而鼓可得。”穆伯不应,左右曰:“不折一戟,不伤一卒,而鼓可得,君奚为不取?”穆伯曰:“间伦之为人也,佞而不仁,若使间伦下之,吾可以不赏之乎?若赏之,是赏佞人也。佞人得志,是使晋国之士舍仁而为佞。虽得鼓,将何用之?”夫穆伯,列国之大夫,管仲,霸者之良佐,犹能慎于信任、远避佞人也如此,况乎为四海之大君,应千龄之上圣,而可使巍巍至德之盛,将有所间乎?

 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杂,必怀之以德,待之以信,厉之以义,节之以礼,然后善善而恶恶,审罚而明赏。则小人绝其私佞,君子自强不息,无为之治,何远之有?善善而不能进,恶恶而不能去,罚不及于有罪,赏不加于有功,则危亡之期,或未可保,永锡祚胤,将何望哉!

 太宗览疏叹曰:“若不遇公,何由得闻此语!”

 太宗尝谓长孙无忌等曰:“朕即位之初,有上书者非一,或言人主必须威权独任,不得委任群下;或欲耀兵振武,慑服四夷。惟有魏征劝朕‘偃革兴文,布德施惠,中国既安,远人自服’。朕从此语,天下大宁,绝域君长,皆来朝贡,九夷重译,相望于道。凡此等事,皆魏征之力也。朕任用岂不得人?”征拜谢曰:“陛下圣德自天,留心政术。实以庸短,承受不暇,岂有益于圣明?”

 贞观十七年,太宗谓侍臣曰:“《传》称‘去食存信’,孔子曰:‘民无信不立。’昔项羽既入咸阳,已制天下,向能力行仁信,谁夺耶?”房玄龄对曰: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,谓之五常,废一不可。能勤行之,甚有裨益。殷纣狎侮五常,武王夺之;项氏以无信为汉高祖所夺,诚如圣旨。”

 译文

 作者:佚名

 贞观初年,有人上书请求斥退皇帝身边那些佞邪的小人,唐太宗对上书的人说:“我任用的人,都认为他是贤臣,你知道佞臣是谁吗?”那人回答说:“我住在民间,的确不知道谁是佞臣。请陛下装发怒,来试一试身边的大臣们,如果谁不怕雷霆之怒,直言进谏,那就是正直的人。

 如果谁一味依顺陛下,不分曲直地迎合皇上的意见,那就是佞邪的人。”唐太宗回头对封德彝说:“流水是否清浊,关键在于源头。君主是施政的源头,臣民就好比流水,君主自行欺诈妄为,却要臣下行为正直,那就好比是水源浑浊而希望流水清澈,这是根本办不到的。我常常认为魏武帝曹操言行多诡诈,所以很看不起他的为人,现在如果让我也这么做,不是让我效仿他吗?这不是实行政治教化的办法!”于是,唐太宗又对上书的人说:“我要使诚信行于天下,不想用的行为损坏社会风气,你的话虽然很好,但我不能纳。”

 贞观十年,魏徵上疏说:

 臣听说国家的基础,在于道德和礼教;国君地位的保障,在于诚实信用。有了诚信,就不会产生二心。实行德政,边远的人民也会来归顺。由此可见,德、礼、诚、信是国家的纲领,贯穿在君臣、父子关系中,一刻也不能偏废。所以孔子说:“君王以礼对待臣子,臣子以忠心侍奉君王。”还说:“一个人终有一死,得不到人民的信任,国家就无法存立。”文子说:“说出话来能够使人相信,是因为说话之前已经取信于人,发出令来能够得到执行,是因为命令之中含有诚意。”说了却不做,是言而无信,接受了命令却不执行,是没有诚意,如果是君王,就会败坏名声,如果是臣下,就会危及生命。因此,即使身不由己,处境艰难,君子也不会做有失诚信的事情。

 自从陛下登基,实行王道,已有十多年了,神威遍及四方,各国使者前来朝拜,国家粮仓日益充实,国土日益宽广。然而,我认为如今道德和仁义仍然不笃厚,为什么呢?因为朝廷对侍臣子的态度还不够诚信,虽然陛下在贞观初期勤于政务,有一个好的开头,但却没能做到善始善终。贞观初年,陛下听到好的意见就很惊喜,到贞观八、九年间,仍然乐于接受意见。可是,从那之后,陛下您渐渐讨厌直言,有时即使勉强接受,也不像早年那般纳谏如流了。因此,忠正的大臣,逐渐为了避免触犯您不敢直言;而那些奸邪之人,正好大肆发挥他们巧舌如簧的本领。他们诬陷与朝廷同心同德的人是滥用职权,中伤直言进谏的人是在诽谤朝政。说一个人结党营私,即使他忠诚中正也会让人觉得可疑;说一个人大公无私,即使他弄虚作也不会遭受责备。所以刚强正直的人害怕玩忽职守的罪名,忠诚正直的人担心诽谤朝廷的恶名。于是正直的忠臣不能完全陈述自己的想法,朝中重臣也不能与之争辩是非。圣上被迷惑视听,破坏了治政的原则,妨政害德的原因就在这里吧?因此孔子说:“厌恶那些口齿伶俐毁灭国家和家庭的人。”大概说的正是如今的情形啊。

 况且君子和小人,外表一致,内心不一。君子宽容别人的缺点,表扬别人的优点,危难之时绝不苟且偷生,即使牺牲生命也要成就仁义的美德。小人不知羞耻,不讲仁德,不知敬畏,不守信义,只知唯利是图,诬陷别人于危险境地自己却苟安于世。如果将危险推给别人,那么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。现在,朝廷治理国家,将重任委托给君子,可是如果政务有所偏差,就向小人打探情况。对待君子,尊敬却很疏远。对待小人,轻视却又亲近。亲近小人,那么小人就会口蜜腹剑;疏远君子,那么朝廷就得不到实情。所以对人诋毁赞誉的权利实际掌握在小人手中,而受到刑罚处置的总是君子,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危,陛下能不慎重对待吗?诚如孙卿所说的:“让有智能的人谋划,那么愚蠢的人就会议论;让品行高洁的人实行,那么卑鄙的人就会怀疑,要想事情成功,怎么可能呢?”具有中等智能的人,他们也有自己的能力。可是他们非治国之才,缺乏深谋远虑,即使竭尽全力,仍然难免失败。更何况心怀奸邪私利,处处阿谀逢迎的小人呢,这些人难道不是国家的祸患吗?竖立直木,却怀疑它的影子不直,即使耗尽脑力也不能看到歪斜的影子,这是很明白的事。

 如要君王尊礼,臣下尽忠,就必须内外无私,君臣之间相互信任。信任对于治理国家至关重要。过去,齐桓公对管仲说:“我想使酒在酒器中变坏,肉在锅中腐烂,这样做对治国无害吧?”管仲说:“这样做不好,但对治国也无害。”齐桓公问:“那么什么会危害国家呢?”管仲说:“不能识别人才有损于霸业;知道是人才而不能恰当地任用有损于霸业;任用了又不肯信任有损于霸业;信任而又让小人从中掺和有损于霸业。”晋国的中行穆伯攻打鼓这个地方,一年都攻克不下,馈间伦说:“鼓这个地方的百姓,我是知道的。不必兴师动众、出兵打仗,我就可以攻下鼓这个地方。”穆伯不理他,左右的官员说:“不用一兵一卒,而鼓就可以得到,为什么不听馈间伦的意见呢?”穆伯说:“馈间伦的为人,奸诈不仁义。如果他夺取了鼓地,我可以不赏他吗?如果赏赐了他,不是在赏赐奸邪小人吗?如果让小人得志,那就是让晋国的人放弃仁义而宣扬奸邪。即使得到了鼓地,又有什么用呢?”穆伯,是战国时的大夫,管仲,是霸主的得力助手,他们尚且能够如此的被重视信用,疏远小人,更何况陛下是德冠千古的圣明君主,怎能有损于巍巍盛德呢?

 要使君子小人判然有别,是非分明,君王必须用恩德来安抚他们,用诚信来对待他们,用道义来勉励他们,用礼仪来节制他们,然后表扬善行,摒除劣迹,谨慎处罚,明白赏赐。如果这样做,小人就会无处藏身,君子就会自强不息,推行无为而治的治国方针,就为期不远了。如果表扬善行却不能发扬善行,摒弃劣迹却不能杜绝恶行,刑罚不加于有罪的人,赏赐不加于有功之臣,那么危亡之期,也许保不久就要到来,永远使子孙后代享受昌盛国运、永享太平,还有什么指望呢?

 唐太宗看了奏疏,感叹道:“如果不遇到魏徵,我怎么可能听到这样的肺腑之言呢?”

 唐太宗对长孙无忌等大臣说:“我刚刚即位的时候,有许多人上书建议,他们有的要我独揽大权,不要重用臣下;有的要我加强兵力,以使四方少数民族威慑臣服。只有魏徵劝我‘减少武功,提倡文治,广施道德仁义,他说只要中原安定了,远方异族自然会臣服’。我听从了他的建议,终于使天下赢得了太平,边远地区异族的首领都前来朝贡,各个少数民族派人前来源源不断。这一切都是魏徵的功劳。我难道不是用人有道吗?”魏徵拜谢说:“这是因为陛下圣德,用心政务所致,我才疏学浅,承受圣意尚且力不从心,怎么会对您有这么大的帮助呢?”

 贞观十七年,唐太宗对侍从的大臣们说:“《论语》上说:‘宁可不要粮食也要保持百姓对国家的信任’,孔子说:‘百姓不信任国家,便不能立国。’从前,楚霸王项羽攻入咸阳,已经控制了天下,如果他能够努力推行仁政,那么谁能和他争夺天下呢?”房玄龄回答说:“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,称为五常,废弃任何一项都不行,如果能够认真推行这五常,对国家是大有益处的。殷纣王违反五常,被周武王灭掉,项羽因为无信,被汉高祖夺了天下。陛下之言极是。”

文言文翻译 汉书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终制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归心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省事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勉学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后娶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杂艺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养生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涉务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慕贤篇原文及翻译 颜氏家训·兄弟篇原文及翻译

文言文胡铨传

天下疑狱谳大理寺不能决,尚书省众议之,录可为法者送秘书省。奏报不驰驿。 经覆而决者,刑部岁以正月遣使巡覆,所至,阅狱囚杻校、粮饷,治不如法者。杻 校钳锁皆有长短广狭之制,量囚轻重用之。

 囚二十日一讯,三讯而止,数不过二百。

 凡杖,皆长三尺五寸,削去节目。讯杖,大头径三分二厘,小头二分二厘。常 行杖,大头二分七厘,小头一分七厘。笞杖,大头二分,小头一分有半。

 死罪校而加杻,官品勋阶第七者,锁禁之。轻罪及十岁以下至八十以上者、废 疾、侏儒、怀妊皆颂系以待断。

 居作者著钳若校,京师隶将作,女子隶少府缝作。旬给一日,腊、寒食二日, 毋出役院。病者释钳校、给,疾差陪役。谋反者男女奴婢没为官奴婢,隶司农, 七十者免之。凡役,男子入于蔬圃,女子入于厨饎。

 流移人在道疾病,妇人免乳,祖父母、父母丧,男女奴婢死,皆给,授程粮。

 非反逆缘坐,六岁纵之,特流者三岁纵之,有官者得复仕。

 初,太宗以古者断狱,讯于三槐、九棘,乃诏:?死罪,中书、门下五品以上 及尚书等平议之;三品以上犯公罪流、私罪徒,皆不追身。?凡所以纤悉条目,必 本于仁恕。然自张蕴古之死也,法官以失出为诫,有失入者,又不加罪,自是吏法 稍密。帝以问大理卿刘德威,对曰:?律,失入减三等,失出减五等。今失入无辜, 而失出为大罪,故吏皆深文。?帝矍然,遂命失出入者皆如律,自此吏亦持平。

 十四年,诏流罪无远近皆徙边要州。后犯者浸少。十六年,又徙死罪以实西州, 流者戍之,以罪轻重为更限。

 广州都督赏仁弘尝率乡兵二千助高祖起,封长沙郡公。仁弘交通豪酋,纳金宝, 没降獠为奴婢,又擅赋夷人。既还,有舟七十。或告其赃,法当死。帝哀其老且有 功,因贷为庶人,乃召五品以上,谓曰:?赏罚所以代天行法,今朕宽仁弘死,是 自弄法以负天也。人臣有过,请罪于君,君有过,宜请罪于天。其令有司设藁席于 南郊三日,朕将请罪。?房玄龄等曰:?宽仁弘不以私而以功,何罪之请?百僚 顿首三请,乃止。

 太宗以英武定天下,然其天姿仁恕。初即位,有劝以威刑肃天下者,魏征以为 不可,因为上言王政本于仁恩,所以爱民厚俗之意,太宗欣然纳之,遂以宽仁治天 下,而于刑法尤慎。四年,天下断死罪二十九人。六年,亲录囚徒,闵死罪者三百 九十人,纵之还家,期以明年秋即刑;及期,囚皆诣朝堂,无后者,太宗嘉其诚信, 悉原之。然尝谓群臣曰:?吾闻语曰:一岁再赦,好人暗哑。吾有天下未尝数赦者, 不欲诱民于幸免也。?自房玄龄等更定律、令、格、式,讫太宗世,用之无所变改。

 高宗初即位,诏律学之士撰《律疏》。又诏长孙无忌等增损格敕,其曹司常务 曰《留司格》,颁之天下曰《散颁格》。龙朔、仪凤中,司刑太常伯李敬玄、左仆 射刘仁轨相继又加刊正。

 武后时,内史裴居道、凤阁侍郎韦方质等又删武德以后至于垂拱诏敕为新格, 藏于有司,曰《垂拱留司格》。神龙元年,中书令韦安石又续其后至于神龙,为 《散颁格》。睿宗即位,户部尚书岑羲等又著《太极格》。

 玄宗三年,黄门监卢怀慎等又著《格》。至二十五年,中书令李林甫 又著新格,凡所损益数千条,明年,吏部尚书宋璟又著后格,皆以名书。天宝 四载,又诏刑部尚书萧炅稍复增损之。肃宗、代宗无所改造。至德宗时,诏中书门 下选律学之士,取至德以来制敕奏谳,掇其可为法者藏之,而不名书。

 宪宗时,刑部侍郎许孟容等删天宝以后敕为《格后敕》。

 文宗命尚书省郎官各删本司敕,而丞与侍郎覆视,中书门下参其可否而奏之, 为《大和格后敕》。开成三年,刑部侍郎狄兼篸二十六年以后至于开成制敕, 删其繁者,为《开成详定格》。

 宣宗时,左卫率府仓曹参军张戣以刑律分类为门,而附以格敕,为《大中刑律 统类》,诏刑部颁行之。

 此其当世所施行而著见者,其余有其书而不常行者,不足纪也。

 《书》曰:?慎乃出令。?盖法令在简,简则明,行之在久,久则信,而中材 之主,庸愚之吏,常莫克守之,而喜为变革。至其繁积,则虽有精明之士不能遍习, 而吏得上下以为奸,此刑书之弊也。盖自高宗以来,其大节鲜可纪,而格令之书, 不胜其繁也。

 高宗既昏懦,而继以武氏之乱,毒流天下,几至于亡。自永徽以后,武氏已得 志,而刑滥矣。当时大狱,以尚书刑部、御史台、大理寺杂按,谓之?三司?,而 法吏以惨酷为能,至不释枷而笞棰以死者,皆不禁。律有杖百,凡五十九条,犯者 或至死而杖未毕,乃诏除其四十九条,然无益也。武后已称制,惧天下不服,欲制 以威,乃修后周告密之法,诏官司受讯,有言密事者,驰驿奏之。自徐敬业、越王 贞、琅邪王冲等起兵讨乱,武氏益恐。乃引酷吏周兴、来俊臣辈典大狱,与侯思止、 王弘义、郭弘霸、李敬仁、康?韦、卫遂忠等集告事数百人,共为罗织,构陷无辜。 自唐之宗室与朝廷之士,日被告捕,不可胜数,天下之人,为之仄足,如狄仁杰、 魏元忠等皆几不免。左台御史周矩上疏曰:?比奸憸告讦,习以为常。推劾之吏, 以深刻为功,凿空争能,相矜以虐。泥耳囊头,摺胁签爪,县发熏耳,卧邻秽溺, 刻害支体,糜烂狱中,号曰?狱持?;闭绝食饮,昼夜使不得眠,号曰?宿囚?。 残贼威暴,取决目前。被诬者苟求得死,何所不至?为国者以仁为宗,以刑为助, 周用仁而昌,秦用刑而亡。愿陛下缓刑用仁,天下幸甚!?武后不纳。麟台正字陈 子昂亦上书切谏,不省。及周兴、来俊臣等诛死,后亦老,其意少衰,而狄仁杰、 姚崇、宋璟、王及善相与论垂拱以来酷滥之冤,太后感寤,由是不复杀戮。然其毒 虐所被,自古未之有也。大足元年,乃诏法司及推事使敢多作辩状而加语者,以故 入论。中宗、韦后继以乱败。

 玄宗自初即位,励精政事,常自选太守、县令,告戒以言,而良吏布州县,民 获安乐,二十年间,号称治平,衣食富足,人罕犯法。是岁刑部所断天下死罪五十 八人,往时大理狱,相传鸟雀不栖,至是有鹊巢其庭树,群臣称贺,以为几致刑错。 然而李林甫用事矣,自来俊臣诛后,至此始复起大狱,以诬陷所杀数十百人,如韦 坚、李邕等皆一时名臣,天下冤之。而天子亦自喜边功,遣将分出以击蛮夷,兵数 大败,士卒死伤以万计,国用耗乏,而转漕输送,远近烦费,民力既弊,盗贼起而 狱讼繁矣。天子方侧然,诏曰:?徒非重刑,而役者寒暑不释械系。杖,古以代肉 刑也,或犯非巨蠹而棰以至死,其皆免,以配诸军自效。民年八十以上及重疾有罪, 皆勿坐。侍丁犯法,原之俾终养。?以此施德其民。然巨盗起,天下被其毒,民莫 蒙其赐也。

 安、史之乱,伪官陆大钧等背贼来归,及庆绪奔河北,胁从者相率待罪阙下, 自大臣陈希烈等合数百人。以御史大夫李岘、中丞崔器等为三司使,而肃宗方喜刑 名,器亦刻深,乃以河南尹达奚珣等三十九人为重罪,斩于独柳树者十一人,珣及 韦恒腰斩,陈希烈等赐自尽于狱中者七人,其余决重杖死者二十一人。以岁除日行 刑,集百官临视,家属流窜。初,史思明、高秀岩等皆自拔归命,闻珣等被诛,惧 不自安,乃复叛。而三司用刑连年,流贬相继。及王玙为相,请诏三司推核未已者, 一切免之。然河北叛人畏诛不降,兵连不解,朝廷屡起大狱。肃宗后亦悔,叹曰: ?朕为三司所误。?临崩,诏天下流人皆释之。

《宋史》卷四百七十二 列传第二百三十一(2)

1. 全文翻译谁有

胡铨字邦衡,庐陵人。

建炎二年(1128),高宗在淮海策问进士,胡铨对御题问“治道本天,天道本民”,回答说:“汤、武顺从民众而兴起,桀、纣顺应天道而灭亡。现在陛下起于干戈锋镝之间,外乱内讧,而策问臣下数十条,都质问于天道,而不倾听民众呼声。”

又说:“现在的宰相不比过去的晏殊,枢密、参政又不是过去的韩琦、杜衍、范仲淹。”答问长达一万多字,高宗看到而惊异,打算把他列为众多进士中的第一名,有人忌恨他的耿直,移为第五名。

授予抚州军事判官,没有上任,恰逢隆佑太后逃避金兵到赣州,金军随后追击,胡铨以漕司檄文统摄本州幕僚,召募乡丁辅佐官军抵御,受赏转承直郎。服父丧,从乡先生萧楚学习《春秋》。

绍兴五年(1135),张浚设都督府,辟举胡铨任湖北仓属,胡铨没有赴任。有诏令到都堂审察,兵部尚书吕祉以贤良方正推荐他,赐对,任枢密院编修官。

绍兴八年(1138),宰相秦桧主持议和,金使以“诏谕江南”为名南来,朝廷内外群情激愤。胡铨违抗诏令上疏说:“臣谨案,王伦本是一狎邪小人,市井无赖,由于宰相无知,于是推举他出使敌国。

专门从事诡作怪诞之事,欺骗蒙蔽皇上视听,骤然得到高官美职,天下之人都切齿唾骂。现在无故引诱敌使前来,以‘诏谕江南’为名,是想让我朝臣服它,是想让我朝充当刘豫的角色。

刘豫以臣子之礼侍奉敌人,南面称王,自以为奠定子孙万代不变的大业,而一旦豺狼改变主意,便突然揪住绑缚他们,父子都成为阶下之囚。借鉴并不遥远,而王伦又想让陛下仿效刘豫。

天下,是祖宗的天下,陛下所居的皇位,是祖宗的皇位,怎么能以祖宗的天下送给金人,将祖宗的皇位变成金朝藩臣的位子!陛下一旦屈膝,那么祖宗在天之灵蒙受夷狄的污辱,祖宗数百年赤子臣民,全部沦为奴隶,朝廷宰执全部成为陪臣,天下士大夫都会撕毁冠冕,变穿胡服。以后豺狼的欲求将更加贪得无厌,怎么能知道它不会像无礼对待刘豫那样对待我朝呢?“三尺孩童是没有什么知识的,但如果指着猪狗让他下拜,他也会怫然大怒。

现在的金人就是猪狗,我朝堂堂大国,一个接着一个朝拜猪狗,这种举动,连童孺都会感到羞耻,而陛下能够忍心这样做吗?王伦的议论这样说‘:我一屈膝那么棺椁就能回来,太后能够归来,钦宗也能归来,中原土地可以得到。’哎呀!自从发生变故以来,主持和议的人谁不以此劝说引诱陛下呢!但是最终没有一次应验,由此就可以知道敌人的真实意图了。

但陛下至今仍没有醒悟,竭尽人民膏血而不加抚恤,忘记国家奇耻大辱而不报复,含垢忍羞,甘心情愿举大宋江山而臣服敌人。即使是金朝一定可以和好,全部像王伦所说的那样,天下和后代将把陛下看成一位什么样的皇帝呢?况且敌人时常变诈毫无信义,而王伦又以奸邪,棺椁一定不会交还,太后一定不会回来,钦宗一定不会南归,中原土地一定不会得到,而此时一旦屈膝以后不能再伸,国势陵夷不能再振,可以痛哭流涕长久叹息了。

“过去陛下曾辗转海上,势如危卵,当时还不忍北面臣服敌人,况且现在国势稍振,众将尽锐,士卒思奋报效。比如不久前金人嚣张,伪齐入侵,曾经失败于襄阳,失败于淮上,失败于涡口,失败于淮阴,这同以前被迫蹈海那种危险的局面相比较,已是大大不同,倘若不得已而用兵,我朝岂会一定败在金军手下呢?现在无故反而臣服金人,打算屈皇帝之尊,下穹庐之拜,三军将士未战而士气已懈。

这就是鲁仲连所以义不称秦为帝,不是珍惜以秦为帝这一虚名,而是珍惜天下有不能尊其为帝的形势。现在朝内的百官,朝外的军民,万众一声,都要吃王伦之肉。

议论纷纷,陛下没有听到,恐怕一旦发生变故,将有不测的祸患。臣私下认为不斩除王伦,国家的安危存亡不可知。

“虽然如此,王伦并不足道,秦桧以腹心大臣竟然也这样做。陛下有尧、舜那样的天资,秦桧不能皇上如同唐、虞,而打算引导陛下成为后晋石敬瑭。

近来礼部侍郎曾开等引用古代教训阻止他,秦桧竟然厉声斥责说:‘侍郎了解过去的事例,难道只有我不知道!’那么秦桧坚持己见拒绝谏言,已由此可见,而又奏请命令台谏、侍臣计议能否和议,大概是害怕天下议论自己,而让台谏、侍臣共同分担指责罢了。有识之士都认为朝廷没有人才,哎,可惜啊!“孔子说:‘没有管仲,我们都会披发左衽变成少数民族的奴隶了!’管仲,是霸者的辅佐,尚能变左衽之区,而为衣裳之会。

秦桧,是大国的宰相,反而驱使衣冠之俗,变成左衽之乡。这样秦桧不仅是陛下的罪人,实际上也是管仲的罪人。

孙近附和秦桧,于是得到参知政事的官职,天下希望得到治理如同饥渴,而孙近位居重位,不敢对事情否定认可。秦桧说可和,孙近也说可和;秦桧说皇上当拜领金朝国书,孙近也说当拜。

臣曾到政事堂,三次质问而孙近避而不答,只是说‘:已令台谏、侍从计议。’哎呀!参赞国家大政,只是这样占居要位。

如敌骑长驱直入,还能折冲御侮吗?臣个人认为秦桧、孙近也应当斩首。“臣身为枢密院官属,同秦桧等人不共戴天,区区之心,希望砍下三人头颅,挂在大街之上,然后拘留金使,以无礼谴责,兴问罪之师,这。

2. 胡铨传翻译

当时金国派仆散忠义纥石烈志宁的部队号称八十万,刘海旦触测吠爻杜诧森超缉宝放弃了楚州,王彦放弃了昭关,濠州、滁州都沦陷了,只有高邮的守将陈敏在射阳湖抵抗敌人,而大将李宝预告求得密诏作为自我保全的方法,控制军队不去救援。

(胡?)铨上奏弹劾他,说:“我接受诏令让范荣防备淮河,李宝防备长江,有紧急事情时相互救援。现在李宝见事情紧急不去救,如若射阳失守,就大势已去了。”

李宝害怕,才出师(和陈敏)成掎角之势(进攻敌人)。当时下了大雪,河中都结了冰,(胡)铨先拿铁锤砸冰,士兵都拼死作战,金兵就退却了。

3. 胡铨谪昭州文言文答案

原文

胡铨谪昭州,临安遣人械送贬所。敦复往见守臣张澄曰:“铨论宰相,天下共知,祖宗时以言事被谪,为开封者必不如是。”澄愧谢,为追还。始桧拜相,制下,朝士相贺,敦复独有忧色曰:“奸人相矣。”张致远、魏矼闻之,皆以其言为过。至是窜铨,敦复谓人曰:“顷言秦之奸,诸君不以为然,今方专国便敢尔,他日何所不至耶?”

权吏部尚书兼江、淮等路经制使。故事,侍从过宰相阁,既退,宰相必送数步。敦复见桧未尝送,每曰:“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。”寻请外,以宝文阁直学士知衢州,提举亳州明道宫。闲居数年卒,年七十一。

敦复静默如不能言,立朝论事无所避。帝尝谓之曰:“卿鲠峭敢言,可谓无忝尔祖矣。”

(选自《宋史?晏敦复传》)

译文

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晏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晏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晏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

晏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可是晏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

晏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像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皇帝 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您为人耿直敢言,可以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

4. 宋史胡铨传选段翻译

当时金国将士驱散了忠义、纥石烈志宁的士兵号称有八十万之多,刘宝弃楚州城(而逃)。

王彦弃昭关城(而逃),濠州、滁州都沦陷了。只有驻守高邮的官员陈敏在射阳湖抗击敌军,然而大将军李宝打算为保自己的安危而求一封秘密的诏函,坐拥军队却不去营救。

胡铨上书皇上说:“微臣受圣上的诏令命令陈敏守淮水,李宝守长江,(让他们)根据战争的缓急情况来互相支援。如今李宝看见陈敏情况危急却不营救,如若射阳失守,(我们的)大势就不保了。”

李宝(得知此事)害怕了,这才开始出兵助阵。当时天降大雪,河水都结冰了,胡铨手持铁锤捶打冰面,士兵在战场上也都很卖命,金人这才(被迫)退兵。

5. 晏敦复传文言文答案

译文

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

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可是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

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象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帝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你为人耿直敢言,可是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

经费不足——没有办法让寺庙兴旺起来

——回答的意思是说:就是让你来做主持,当然需要你去筹集经费自己让它兴旺起来——也就是说钱是寺的关键,住持是钱 的关键

6. 晏敦复传文言文答案

译文

胡铨被贬到昭州,临安派人让他载上刑具押送到昭州去。敦复去拜见守臣张澄说:“胡铨评议丞相,天下人都知道,祖宗时就因为言论而被贬谪过,治理开卦的人决不能做这样的事。”张澄羞愧地道歉,因此追赶着去掉了胡铨的刑具。当初秦桧刚做丞相的时候,旨意刚下,朝廷众人都来相贺,只有敦复面有忧色说:“奸佞的小人做了丞相了。”张致远、魏矼听到这句话,都认为他言过其实。等到这一次陷害胡铨,敦复对人说:“我以前说秦桧是一个奸佞小人,你们都认为我说的不对。现在他刚手握大权便敢做这样的事,以后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呢?”

敦复是吏部尚书,同时兼任江淮等地的路经制使。按照旧例,他要去宰相阁汇报,退出的时候,宰相一定要送他几步。可是敦复从来没见秦桧出来相送过,于是每每对人说:“人必先有自取侮辱的行为,然后别人才侮辱他。”不久他就请求外调,以宝文阁直学士的身份去做了衢州的知县,监督亳州明道宫。他在家闲居了几年后辞世,享年七十一岁。

敦复为人沉默寡言好象不能开口说话一样,但是在朝廷上议事却从不忌讳什么。帝曾经这样评论他:“你为人耿直敢言,可是说没有辱没你的先祖啊。”

经费不足——没有办法让寺庙兴旺起来

——回答的意思是说:就是让你来做主持,当然需要你去筹集经费自己让它兴旺起来——也就是说钱是寺的关键,住持是钱 的关键

子攸、壝、绦,攸子行,皆至大学士,视执政。鞗尚茂德帝姬。帝七幸其第,赉予无算。命坐传觞,略用家人礼。厮养居大官,媵妾封夫人,然公论益不与,帝亦厌薄之。

宣和二年,令致仕。六年,以朱勔为地,再起领三省。京至是四当国,目昏眊不能事事,悉决于季子绦。凡京所判,皆绦为之,且代京入奏。每造朝,侍从以下皆迎揖,呫嗫耳语,堂吏数十人,抱案后从,由是恣为奸利,窃弄威柄,骤引其妇兄韩梠为户部侍郎,媒糵密谋,斥逐朝士,创宣和库式贡司,四方之金帛与府藏之所储,尽拘括以实之,为天子之私财。宰臣白时中、李邦彦惟奉行文书而已,既不能堪。兄攸亦发其事,上怒,欲窜之,京力丐免,特勒停侍养,而安置韩梠黄州。未几,褫绦侍读,毁赐出身敕,而京亦致仕。方时中等白罢绦以撼京,京殊无去意。帝呼童贯使诣京,令上章谢事,贯至,京泣曰:"上何不容京数年,当有相谗谮者。"贯曰:"不知也。"京不得已,以章授贯,帝命词臣代为作三表请去,乃降制从之。

钦宗即位,边遽日急,京尽室南下,为自全计。天下罪京为六贼之首,侍御史孙觌等始极疏其奸恶,乃以秘书监分司南京,连贬崇信、庆远军节度副使,衡州安置,又徙韶、儋二州。行至潭州死,年八十。

京天资凶谲,舞智御人,在人主前,颛狙伺为固位计,始终一说,谓当越拘挛之俗,竭四海之力以自奉。帝亦知其奸,屡罢屡起,且择与京不合者执政以柅之。京每闻将退免,辄入见祈哀,蒲伏扣头,无复廉耻。燕山之役,京送攸以诗,阳寓不可之意,冀事不成得以自解。见利忘义,至于兄弟为参、商,父子如秦、越。暮年即家为府,营进之徒,举集其门,输货僮隶得美官,弃纪纲法度为虚器。患失之心无所不至,根株结盘,牢不可脱。卒致宗社之祸,虽谴死道路,天下犹以不正典刑为恨。

子八人,壝先死,攸、翛伏诛,绦流白州死,鞗以尚帝姬免窜,余子及诸孙皆分徙远恶郡。

卞字元度,与京同年登科,调江阴主簿。王安石妻以女,因从之学。元丰中,张璪荐为国子直讲,加集贤校理、崇政殿说书,擢起居舍人,历同知谏院、侍御史。居职不久,皆以王安石执政亲嫌辞。拜中书舍人兼侍讲,进给事中。

哲宗立,迁礼部侍郎。使于辽,辽人颇闻其名。卞适有寒疾,命载以白驰车,典客者曰:"此,君所乘,盖异礼也。"使还,以龙图阁待制知宣州,徙江宁府,历扬、广、越、润、陈五州。广州宝贝丛凑,一无所取。及徙越,夷人清其去,以蔷薇露洒衣送之。

绍圣元年,复为中书舍人,上疏言:"先帝盛德大业,卓然出千古之上,发扬休光,正在史策。而实录所纪,类多疑似不根,乞验索审订,重行刊定,使后世考观,无所迷惑。"诏从之。以卞兼国史修撰。初,安石且死,悔其所作《日录》,命从子防焚之,防诡以他书代。至是,卞即防家取以上,因芟落事实,文饰奸伪,尽改所修实录、正史,于是吕大防、范祖禹、赵彦若、黄庭坚皆获深谴。迁翰林学士。

四年,拜尚书左丞,专托"绍述"之说,上欺天子,下胁同列。凡中伤善类,皆密疏建白,然后请帝亲札付外行之。章惇虽钜奸,然犹在其术中。惇轻率不思,而卞深阻寡言,论议之际,惇毅然主持,卞或噤不启齿。一时论者以为惇迹易明,卞心难见。

徽宗即位,谏官陈瓘、任伯雨、御史龚夬疏其兄弟奸恶,瓘并数卞尊私史以厌宗庙之罪,伯雨言:"卞之恶有过于惇。去年封事,数千人皆乞斩惇、卞,公议于此可见矣。"遂陈其大罪有六,曰:"诬罔宣仁圣烈保佑之功,欲行追废,一也;凡绍圣以来窜逐臣僚,皆卞启而后行,二也;宫中厌胜事作,哲宗方疑,未知所处,惇欲召礼法官通议,卞云:'既犯法矣,何用礼法官议?'皇后以是得罪,三也;编排元祐章牍,萋菲语言,被罪者数千人,议自卞出,四也;邹浩以言忤旨,卞激怒哲宗,致之远谪,又请治其亲故送别之罪,五也;蹇序辰建看详诉理之议,章惇迟疑未应,卞即以二心之言迫之,惇默不敢对,即日置局,士大夫得罪者八百三十家,凡此皆卞谋之而惇行之,六也。愿亟正典刑,以谢天下。"诏以资政殿学士知江宁府,连贬少府少监、分司池州。

才逾岁,起知大名府,徙扬州,召为中太乙宫使,擢知枢密院。时京居相位,卞礼辞,不许。帝谋复湟、鄯,问于卞,卞以王厚、高永年对。与京合谋,竭府藏以事边,募商人运粮,不复问其直贵贱。鄯、廓至斗米钱四千,束刍钱千二百,秦中骚困。及取三州,进金紫光禄大夫,永年竟为帐下执去以降。自是西方交兵,连年不息,追仇任伯雨所言,曲自办理。至欲会狱证治,诸人坐贬。

卞居心倾邪,一意以妇公王氏所行为至当。兄晚达而位在上,致己不得相,故二府政事时有不合。京以中旨用童贯为陕西制置使,卞言不宜用宦者,右丞张康国引李宪故事以对,卞曰:"用宪已非美事,宪犹稍习兵,贯略无所长,异时必误边计。"帝令中书行之。京于帝前诋卞,卞求去,以资政殿大学士知河南。

妖人张怀素败,卞素与之游,谓其道术通神,尝识孔子、汉高祖,至称为大士,坐降职。旋加观文殿学士,拜昭庆军节度使,入为侍读,进检校少保、开府仪同三司,易节镇东。

政和末,谒归上冢,道死,年六十。赠太傅,谥曰文正。高宗即位,追责为宁国军节度副使。绍兴五年,又贬单州团练副使。

攸字居安,京长子也。元符中,监在京裁造院。徽宗时为端王,每退朝,攸适趋局,遇诸途,必下马拱立,王问左右,知为蔡承旨子,心善之。及即位,记其人,遂有宠。

崇宁三年,自鸿胪丞赐进士出身,除秘书郎,以直秘阁、集贤殿修撰编修《国朝会要》,二年间至枢密直学士。京再入相,加龙图阁学士兼侍读,详定《九域图志》,修《六典》,提举上清宝箓宫、秘书省两街道录院、礼制局。道、史官僚合百人,多三馆隽游,而攸用大臣子领袖其间,懵不知学,士论不与。初置宣和殿,命为大学士,赐球文方团金带,改淮康军节度使。

帝将去京,先逐其党刘昺、刘焕等,使御史中丞王安中劾之。攸通籍禁庭,闻其事,亟请间百拜以恳,帝意遂解。其后与京权势日相轧,浮薄者复间之,父子各立门户,遂为仇敌。攸别居赐第,尝诣京,京正与客语,使避之,攸甫入,遽起握父手为胗视状,曰:"大人脉势舒缓,体中得无有不适乎?"京曰:"无之。"攸曰:"禁中方有公事。"即辞去。客窃窥见,以问京,京曰:"君固不解此,此儿欲以为吾疾而罢我也。"阅数日,京果致仕。以季弟绦钟爱于京,数请杀之,帝不许。

攸历开府仪同三司、镇海军节度使、少保,进见无时,益用事,与王黼得预宫中秘戏,或侍曲宴,则短衫窄裤,涂抹青红,杂倡优侏儒,多道市井*媟谑浪语,以蛊帝心。妻宋氏出入禁掖,子行领殿中监,视执政,宠信倾其父。帝留意道家者说,攸独倡为异闻,谓有珠星璧月、跨凤乘龙、天书云篆之符,与方士林灵素之徒争证神变事。于是神霄、玉清之祠遍天下,咎端自攸兴矣。

童贯伐燕,以攸副宣抚,攸童騃不习事,谓功业可唾手致。入辞之日,二美嫔侍上侧,攸指而请曰:"臣成功归,乞以是赏。"帝笑而弗责。涿州留守郭药师拥所部八千人举涿、易二州降,进攸少傅。王师入燕,进少师,封英国公。还,领枢密院。王黼罢政,帝欲大用攸,既而悔之,但进太保,徙封燕。帝欲内禅,亲书"传位东宫"字授李邦彦,邦彦却立不敢承,遂以付攸。攸退,属其客给事中吴敏,议遂定。

靖康元年,从上皇南下。及还都,始责为大中大夫,继而安置永州,连徙浔、雷。京死,御史言攸罪不减乃父,燕山之役祸及宗社,骄奢*泆载籍所无,当窜诸海岛。诏置万安军,寻遣使者随所至诛之。

翛初以恩泽为亲卫郎、秘书丞,至保和殿学士。宣和中,拜礼部尚书兼侍讲。时棻弟兄亦知事势日异,其客傅墨卿、孙傅等复语之曰:"天下事必败,蔡氏必破,当亟为计。"翛心然之,密与攸议,稍持正论,故与京异。然皆蓄缩不敢明言,遂引吴敏、李纲、李光、杨时等用之,以挽物情。寻加大学士,提举醴泉观。

钦宗立,翛上募兵陕西策,自请行,又劝西幸,帝颇纳,俾知京兆府。计垂就,攸忌其功成,会金破濬州,徽宗南幸,攸徽宗旨,请翛守镇江,改资政殿大学士。或谓翛前计已乖,宜勿行。翛幸得去,不复辞。流言至京师,谓将复辟于镇江。帝趣迎上皇还,而责翛昭信军节度副使。

攸之诛也,御史陈述且行,帝取诏批其尾曰:"翛亦然。"于是并诛。

崈者,京族子也。性矫妄,善谈鬼神事。当承门荫,固推与庶兄,宗族称为贤。崇宁初,京党以学行修饬闻诸朝,与泉州布衣吕注皆著道士服。召入谒,累官拜给事中兼侍读。

京去位,为言者所攻,以显谟阁待制提举崇福宫。言者复论其不学无文,结豪民,规厚利,持道家吐纳之说以为论思,侍立集英瞑目自若为不恭,遂夺职。陈正汇上京变事,置狱京师,具陈在杭州时,日闻崈盛言京有后福,狱上,诏削其籍。京复相,徽宗戒毋得用崈但复集英殿修撰,旋还待制,提点洞霄宫。宣和中,卒。

赵良嗣,本燕人马植,世为辽国大族,仕至光禄卿。行污而内乱,不齿于人。政和初,童贯出使,道卢沟,植夜见其侍史,自言有灭燕之策,因得谒。童贯与语,大奇之,载与归,易姓名曰李良嗣。荐诸朝,即献策曰:"女真恨辽人切骨,而天祚荒*失道。本朝若遣使自登、莱涉海,结好女真,与之相约攻辽,其国可图也。"议者谓祖宗以来,虽有此道,以其地接诸蕃,禁商贾舟船不得行,百有余年矣。一旦启之,惧非中国之利。徽宗召见,问所来之因,对曰:"辽国必亡,陛下念旧民遭涂炭之苦,复中国往昔之疆,代天谴责,以治伐乱,王师一出,必壶浆来迎。万一女真得志,先发制人,后发制于人,事不侔矣。"帝嘉纳之,赐姓赵氏,以为秘书丞,图燕之议自此始。迁直龙图阁,提点万寿观,加右文殿修撰。

宣和二年二月,使于金国,见其主阿骨打,议取燕、云。使还,进徽猷阁待制。自是将命至六七,颇能缓颊尽心,与金争议,进龙图阁直学士。既得燕山,又加延康殿学士、提举上清宫,官至光禄大夫。

良嗣言:"顷在北国,与燕中豪士刘范、李奭及族兄柔吉三人结义同心,欲拔幽、蓟归朝,沥酒于北极祠下,祈天为约,俟他日功成,即挂冠谢事,以表本心,初非取功名而徼富贵也。赖陛下威灵,今日之事幸而集,顾前日之约岂可欺哉?愿许臣致仕,使得买田归耕,令有识者曰:'此平燕首谋之人,得请闲退,天下美事也。'不然,则臣为敢欺神明,何所不至?"凡三上章,诏不许。既而朝廷纳张觉,良嗣争之云:"国家新与金国盟,如此必失其欢,后不可悔。"不听。坐夺职,削五阶。